12年我刚进入社会开始工作,在江门的时候,在工业区上班,放假的日子总是很少,要么一天,要么就是不加班,所以每逢放假,我们几个女孩,都会约着去五邑城囤货,买一些零食,纸巾,洗衣液,或者衣服,坐很久的公交,然后去到热闹拥挤的商街,感觉身体里的内啡肽都骚动了起来。进到街道里我们总是有许多乞讨的人,有的是小孩子,穿的脏兮兮的,跪在街道上,也有残疾的人,有的胳膊没有了,有的大腿肿的很不正常,亦或是一些畸形样子,有些吓人,我总是好奇心很强,总会看着挪不动目光,然后他们就会努力的把碗递向我的方向,上下摆动,嘴里念念有词说着:给一点吧,谢谢了,好人,谢谢,给一点吧。看着他们俯着身子,伸着布满污垢的臂膀举着碗,我总是会很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然后拉开背包拉链,翻着我的零钱袋子。给上他们三块五块。有的小孩子,也会跟着大人念念有词,有的就不会,他们就任由绳子拴住肚子,不穿衣服裤子,拿着一颗棒棒糖,边舔边睁大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要是有人看着他,他也会和他对视。不说一语。也有的拖着一个很大声的音响,放着一些很熟耳却也很老的歌曲,配着话筒,边唱边说来来往往的人啊,可怜可怜我们吧。
同行另外的女孩子,比我工作早了几年,她说:你是故作天真还是天真傻?那些要饭的,都是有一定的组织在打造培训他们,把他们弄成这个样子,然后放在大街上来要钱,他们收工了说不定比你逍遥得多。
也有的女孩说:香港那边,经常会有人失踪,听说是有的被拐卖了,骗进去的,然后被人家拆了肾卖了。然后在弄成这样来乞讨的。有的女孩子,去小巷子店铺买衣服,去试衣间换衣服,进去就不见了,再也就找不到了,你说,不是被黑社会弄走了,那是什么?你现在好心,说不定别人就看中了你这一点,就等着找机会骗你上当呢。我觉得还是不理会比较安全吧。
有时候和男生们一起逛街的时候,一起的女孩子们又总是很积极的跑过去给他们零钱。也会拽着男伴的手臂弯小声说:他们真的好可怜噢。脸上显现出很是真诚的 忧伤的样子。
我姐总是会告诉我说,哪有人会在乞讨,那么卑微的时候,还花钱去买装备,买音响话筒之类的,你真的跌落到底,是不会有这些想法的吧,要是有了一点钱,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果腹不是吗,若真有商业头脑的骗子,他有的是生存之道,比你我活得可能自由得多。她总是很随性,有时候施舍,有时候不舍,却从来不会阻止我给他们钱。总是随便我。
我们正在生活的江门隔着香港,澳门很近,总是会听到不同的人说着那边的传奇,有人说它辉煌耀眼,也有人说它残暴黑暗。这些不同的传说,总是深深的影响着我这样的平庸大众的生活。而对于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样子和许多的规则。而我总是搞不清,生活中的乞丐们,和朋友们他们确切的面貌。好像一切都是随着心理需求而变幻的。他们都可真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