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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拾一
01民国临水照花人
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这是张爱玲在韶华初好的时候写过的一句话,这该是怎样的一位女子,才能走过民国烟雨,如此清澈而通透。
张爱玲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在正处于民国乱世的上海滩,把文字这把华丽又寒冷的剑,优雅地挥舞着。她的一生充满坎坷,幼年的她饱受父亲和继母的虐待,而在读书时又因为家境贫困而饱尝世人冷眼,在通过自己的才情文笔成名之后,又因为结识了一个汉奸而几乎身败名裂。最后她离群索居,只身来到美国,过着清苦的生活,只是为了不被人打扰,安静地写作,最终再也没有回到她的故乡。
她一生的创作涉及小说、散文、剧本评论,作家余秋雨说:“她死得很寂寞,就像她活得很寂寞。但文学并不拒绝寂寞,是她告诉历史,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还存在着不带多少火焦气的一角。正是在这一角中,一个远年的上海风韵永存。”
张爱玲的人生,胜在意韵,美在气骨,寒梅秋菊,幽韵冷香,如食橄榄,回味无穷。
02人生有情皆过往
“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你还不来,我怎敢老去。”是的,我们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如果说爱情是一场劫,那么每个人都要历尽劫数,才能重生。
那一年,她二十四岁,遇到了胡兰成,她遇到了一个让孤傲的她宁愿卑微到尘埃里,也要为他开出花朵的男人。胡兰成是中国现代作家,他非常擅长写作,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中国的汉奸,他是张爱玲的第一任丈夫,比张爱玲大十几岁。在和胡兰成结婚以后,张爱玲发现胡兰成两次出轨,这时候张爱玲才知道原来胡兰成是一个非常花心的男人。
爱情是一杯毒酒,许多人含笑,义无反顾地饮下去,不是因为傻,而是身不由己。虽然她愿为舟,为他搁浅,但是,她是张爱玲呀,她明白这场金风玉露的相逢,终究给不了她朝朝暮暮,于是张爱玲毅然的和胡兰成提出了离婚,结束了这段伤痕累累的婚姻。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命运给了张爱玲另一种交代,在《倾城之恋》公演之后,她认识了生命里一个重要的贵人——导演桑弧。在张爱玲如此落魄的时候,桑弧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作为一个倾听者倾听张爱玲的诉说。
张爱玲的朋友想撮合他们在一起,但是张爱玲拒绝了。不是因为张爱玲不爱桑弧,而是因为她不想连累桑弧和她一起被骂,她觉得桑弧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和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并且离过婚的女人在一起。张爱玲与桑弧之间的感情身上令人惋惜的,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注定是伤怀。
民国才女张爱玲的感情世界,注定不会这么简单。几经辗转,张爱玲在庄园里遇上了她生命里第三个男子,一个年过花甲的美国老人赖雅。
赖雅是张爱玲的第二任丈夫,他比张爱玲大二十九岁,赖雅的女儿都和张爱玲差不多大。很多人或许会很奇怪,为什么张爱玲会和一个比她大二十九岁的人在一起。因为在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以后,张爱玲对待感情并不像以前那样追求轰轰烈烈,而是想要平平淡淡的一场感情。赖雅虽然比她大了二十九岁,但是两个人一见如故,赖雅能懂她,这是最重要的。哪怕结婚后没多久赖雅就病倒了,张爱玲依旧不离不弃的照顾着他。
浮生一梦,几度清欢。张爱玲的爱情别致而又华丽,白落梅以清淡的文字轻轻掀开历史的尘埃,将张爱玲的倾城往事为我们娓娓道来。正如她所说,如果胡兰成是张爱玲的刻骨铭心,那么桑弧就是她的过眼云烟,而赖雅则是她的沧海桑田。
张爱玲说:“人生只是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因为爱过,所以倾城后更能华丽转身,人生有情皆是过往罢了。
03今生只作最后一世
誓言终究靠不住,无论是否兑现,都别去计较。张爱玲用余下的日子来整理他的《对照集》,收录一些真实的过往,记载那些散淡的流年。
张爱玲后来经历无数次搬迁,丢弃了许多东西,唯独那本脱了线,蒙了尘的旧影集一直相伴。
20世纪80年代,张爱玲依旧沉静在洛杉矶,那种浩荡磅礴的城市里,而那时的中国也在无数场惊涛骇浪后,渐渐归于平静。时光是一面镜子,坐于镜前可以看到一生巧变的容颜,经历的路程,走过的人流,发生的故事,只是你无从修改,只能看着,看着,直到镜中的影像模糊不清,直到有一天,再也不存在了。
有很多人说,希望成为张爱玲那样的女人。然而在爱人的背叛,时局的变故,作品的失败,手头的拮据,社会的舆论等重重压力之下,我们之中有几个人能顶住如此重的压力?又有多少人能这样永远坚持自己的梦想,不被任何变故干预呢?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为爱过,所以宽容。”张爱玲懂得人间种种不如意均是命运使然,所以更加慈悲地面对生活。她懂得一切浮华不过是过眼云烟,所以更加慈悲地对待自己。
世间曾有张爱玲,世间唯有张爱玲。
民国奇女子·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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