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苦于儒释道哲分立,无力使之成一而用于我,久矣,今试述之。此四家精深廓大,只是使其词句文字合一,所得乌合之物必然非驴非马,是故四家本身毕竟不是文章而已。四家其文字载其义理,其义理又只因其文字如是而成四家,是故四家是四家。我之用功,在于发明阐释,变化利用于己,是故在此四家合一。因此于一立题,必有各家义理,义理后是其文字,可由其文字入手听看其义理,四家义理同者,即致同用,四家义理异者,又正好互为补充,是故同一异集,方得圆满透彻。四家互攻,破各虚妄,四家互补,破各单疏。曩治四学,全以为是思想功夫,这样飘得只是远之更远,又是以学治我,非由我之一出发,利用四家,故而手不敷用,满目零乱。
那么,紧要处便是立题,此立题不可清谈,又必应可操作记录,以见成长。其后,于四家精神里观照立题,儒家怎么看,道家怎么看,释家怎么看,哲家怎么看。再之,扬弃四家诸义理,所依量尺,乃是我之精一本心,求得圆满无漏。末之,作下一套办法,以诸行动工具制事,再行观动我之成长。
向之学问治备,恐已皆废,不敷回忆使用。今举一策,可任举一家经典,而引其他三家攻解,反复覆盖,总有个精一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