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壁,上面有着些许银色的贴画,白色的柜子,白色的钟,钟的两旁有两位天使。忧郁和着时钟滴答,生命的苍白成了主调。影片《自杀热线》用朴实的视听手法,以对话的形式,塑造出几个个性鲜明,似乎浅显的隐于我们身边,但又有着十分深远意蕴的人物。导演正是用人物来展现世间那可以融化万物的温情。温和与低沉的嗓音透出生机与死寂的交战……
倘若世界一片黑暗,你是斯坦利还是约翰?
“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太迟了”“木已成舟”消极似乎是斯坦利语言中的唯一情感。《自杀热线》诉说的正是救助中心的海瑟接到了斯坦利打来的电话。从一开始的疑神疑鬼,怀疑海塞有电话追踪器,到一直迟迟不愿意诉说自己的困境。斯坦利是不信任任何人的。因为他的事迹自从妻子琼走了以后便失去了色彩:“already down”这也正是他吞下所有的抗抑郁症药物的原因。但是,慢慢他的心结被善良的海瑟打开了些许,他们聊起了死去的妻子,聊起了他们生前最喜欢干的事,聊起了他的爱好,聊起了他的萨克斯。“其实我叫约翰”在影片的几乎结尾处,他说道,“我以前跟你们打过一次电话。”导演正是用两个人物名字的切换,表达出了两种人物心境的切换。从消极,死寂,对任何人的不信任,钟边的天使似象征着生命的收割。到后来渐渐对海瑟敞开心扉,重新用音乐的美感悟世界,以心灵眷恋世界,让人们明白其实心灵再死寂,天使依旧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当人们渐渐相信天使存在。最具有温情的人物形象,才能够扫除死寂——两个天使般的女孩。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流逝的不是时间,一秒一秒的滴答声,压在观众心头的是生命之殇。白色的钟旁,有两位天使,这份开导人心,救助一切的工作也只有海瑟能够胜任。富有生机温和的嗓音,带着能治愈一切的力量。拂过人心。在得知斯坦利已经服下了所有的抗抑郁药物后,她是焦急的。影片中大部分都是特写镜头,特写镜头细致入微的展现了女主角面部的表情,这也正能反映她的心理活动。一颦一笑,一嗔一喜,从她得知斯坦利之后眉头便紧锁起来,为一个从无交集的陌生人担心。她努力,她寻找,她利用一切可能就住斯坦利的方法。无果,斯坦利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与他聊着,明明是那么欢快的话题,萨克斯,她却哭了。透过人物的面部表情更能够知道其本心善良。琼,看起来似乎是一切的源头,她亦无错。从约翰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在工作之余还兼职去巴顿之家做义工,喜欢玫瑰,热爱美好。哪怕是在乳腺癌的打击下,也能够坚持三年化疗的坚强女孩。正是因为如此美好的天使啊,约翰至最后还念念不忘。影片的最后有一个心理蒙太奇,老太太挎着两个袋子走进家门,向任何一家正常家庭一样,问候老伴。这于约翰却是奢求了。当救护车上下来抢救人员,当他们抬着绿布盖着的约翰,才知道这应该是约翰昏迷前最后的幻想。
这是导演的留白,一个又一个的天使形象,观众们愿意相信既然盖的不是白布,那么美好与生机,就一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