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研究译本《月亮和六便士》选择了傅惟慈版本的,开始根本看不下去,傅先生的翻译看的我很吃力,总是不能集中精神花了很久才看完。看完后反过头来看了看李继宏和詹森的译本选段。感觉还是詹森的读起来比较适合我,读起来应该会好一些。
《月亮和六便士》讲的是个英国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不惑之年放弃了妻子,家庭所有稳定幸福的一切,去往巴黎学习画画,期间还介入了戴尔克·施特略夫和其妻子的婚姻直至勃朗什为他自杀,戴尔克·施特略夫回到老家荷兰。然后他自己一个人飘荡到塔希提岛和一个叫爱塔的当地土人结婚,并生下两个孩子,最后自己患了麻风病,在爱塔这个自己唯一认可的女人陪伴下死去。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这句话并没有出现在,这本书里而是一个评论家评论毛姆时说的,毛姆很喜欢这句话就用来给书命名。月亮和六便士都是圆的但是一个庸俗平凡一个高高在上。人生似乎也在庸俗和高雅中进行着抉择。
我很怀疑,阿伯拉罕是否真的糟蹋了自己。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名利 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英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么?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但是我还是没有说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同一位爵士争辩呢?
但是大海却总是那么平静,总是沉默无言、声色不同,你会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怪想法(就是在那些日子这种想法也常在我心头作祟),我总觉得太多熟人这样度过医生好像欠缺一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由一种叫我惊惧不安的东西。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满布的海滩的。
阿伯拉罕是“我”的一位放弃一切荣誉去亚历山大隐居的外科医生,在“我”看来他和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是一样的人,而“我”也对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从之前的质疑 气愤中慢慢转变成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做自己想做之事的人哪怕为其牺牲一切也要达到的人。事实也证明在那座被爱塔所烧掉有着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最成功作品的棕榈小屋里他做到了。
为什么你认为美——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会同沙滩上的石头一样,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地就能够捡起来?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过的一番冒险。他唱给你的是一个美的旋律,要是想在自己心里重新听一遍就必须有知识、有敏锐的感觉和想象力。
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在勃朗什死后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留给了戴尔克·施特略夫一副他画得他妻子的一副裸体画像。在戴尔克·施特略夫看来那是他当时最美的一副作品,好到无论自己多气愤多暴躁也不舍得去破坏哪一种美。
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还是爱过勃朗什,但当他为她画完裸体像,自己的灵魂得到释放和升华后。爱与不爱就不那么重要了,甚至于勃朗什的生与死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们可以说他冷酷无情,残忍暴躁,但这不恰恰也是他成为伟大艺术家的原因么就像最后布吕诺船长说的
“我可怜的朋友”他说“很清楚,你不懂做一个艺术家是怎么回事”
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这似乎能够明白理解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只有他自己,我作为上帝视角看到他做的一些事情包括对戴尔克·施特略夫这个多次帮助他甚至救他一命的人所作的一切都感到愤怒和不解,但是每个人生来都是一座孤岛,你最亲近的人都不可能完全了解你,又能指望我这个上帝做什么呢。
世界是无情的、残酷的。我们生到人世间没有人知道为了什么,我们死后没有人知道到何处去。我们必须自甘卑屈。我们必须看到冷清寂寥的美妙。在生活中我们一定不要出风头、露头角,惹起命运对我们注目。让我们去寻求那些淳朴、敦厚的人的爱爱情吧。他们的愚昧远比我们的知识更为可贵。让我们保持着沉默,满足于自己小小的天地,像他们一样平易温顺吧。这就是生活的智慧。
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戴尔克·施特略夫是一个和思特里克兰德截然相反的人,一个被别人嘲笑着还要借给嘲笑他的人钱的善良老实人,如果思特里克兰德是月亮那施特略夫就是一枚便士。一方面憎恨抢走他妻子的思特里克兰德,一面又敬佩着他的天才。直到勃朗什死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性导致永远达到不了思特里克兰德的艺术高度,只能选择隐退。很多年后大家还是知道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及其作品但却没人提起过戴尔克·施特略夫,这是做一个老实人的最大悲剧吧。
护士用她那双宁静,慈祥的眼睛望着戴尔克,这双眼睛曾经看到过人世的一切恐怖和痛苦,但是因为那里面装的是一个没有罪恶世界的幻景。所以她的目光时清澈的
《月亮和六便士》一方面对人物细节刻画描写的非常好,另一方面它是以保罗高更为蓝本的,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的一生和保罗高更很接近。保罗高更出生于巴黎,早年当过海员、股票经纪人,与一丹麦女子结婚后,养育了几个孩子,过着在当时算得上富裕的生活。尔后,他开始狂热地爱上绘画艺术,辞去了银行职务,断绝了家庭关系,投入到印象主义绘画的怀抱。不止如此,1886年后,他干脆只身前往太平洋的塔希提岛寻找原始野性的艺术理想。1903年,这位孤独的画家,结束了他浪漫的一生。作为一个艺术绘画的小白,还是尽可能想在书中更多的找出保罗高更的影子。
在布鲁盖尔的眼睛里,人们的形象似乎是怪诞的,他对人们这种怪诞的样子非常气愤;生活不过是一片混乱,充满了各种可笑的、龌龊的事情,它只能给人们提供笑料,但是他笑的时候却禁不住满心哀伤。
这幅画是老彼得.布鲁盖尔的作品,是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最喜欢的画家之一,思特里克兰德作品受他影响很深,对比和高更的画来看,我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影响,非要说的话也许颜色使用上有些接近吧。
他们的目光落在一个给孩子喂奶的裸体女人身上,女人身旁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子跪着给小孩递去一朵花,小孩却根本不去注意。一个满脸皱纹、皮包骨的老太婆在旁边看着她们。这是思特里克兰德画的神圣家庭。我猜想画中人物都是他在塔拉窝村附近那所房子里的寄居者,而那个喂奶的女人和她怀里的婴儿就是爱塔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这是我能找到高更最接近这段话的作品了,虽然有些牵强,也许真的有这么一幅画作者见过后却丢失不见了呢,都是有可能的。
最后他走到那座没有油漆过的木房子前面时,他长舒了一口气。这所房子现在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而且一片龌龊,不堪入目。迎接他的仍是一片无法忍受的寂静
他用手帕堵着鼻子,硬逼着自己走进去。屋子里光线非常暗,从外面灿烂的阳光下走进来,一时他什么也看不见。当他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时,他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来了,仿佛是,他突然走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矇矇眬眬中,他好象觉得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原始大森林中,大树下面徜徉着一些赤身裸体的人。过了一会儿他才知道,他看到的是四壁上的巨大壁画。
屋子里的腥臭味又一次差点儿把他熏倒,他点了一支方头雪茄。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屋里的朦胧光线了。他凝视着墙上的绘画,心中激荡着无法控制的感情。他对于绘画并不怎么内行,但是墙上的这些画却使他感到激动。四面墙上,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展开一幅奇特的、精心绘制的巨画,非常奇妙,也非常神秘。库特拉斯医生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他心中出现了一种既无法理解、又不能分析的感情。如果能够这样比较的话,也许一个人看到开天辟地之初就是怀着这种欣喜而又畏服的感觉的。这幅画具有压人的气势,它既是肉欲的,又充满无限热情。与此同时它又含着某种令人恐惧的成分,叫人看着心惊肉跳。绘制这幅巨作的人已经深入到大自然的隐秘中,探索到某种既美丽、又可怕的秘密。这个人知道了一般人所不该知道的事物。他画出来的是某种原始的、令人震骇的东西,是不属于人世尘寰的。库特拉斯医生模模糊糊地联想到黑色魔法,既美得惊人,又污秽邪恶。
“上帝啊,这是天才。”
这句话脱口而出,只是说出来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下了一个评语。
查理斯·思特里克兰最后时间所居住的也是一个棕榈小屋,在那里他虽然眼睛已经被麻风病搞吓了,但是还是画出了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并且将其付之一炬
我想思特里克兰德也知道这是一幅杰作。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他可以说死而无憾了。他创造了一个世界,也看到自己的创造多么美好。以后,在骄傲和轻蔑的心情中,他又让人把它毁掉了
我发觉他的大半张脸都遮在乱蓬蓬的胡须底下,他的头发也非常长;但是最令人吃惊的变化还是他的极度削瘦,这就使得他的大鼻子更加傲慢地翘起来,颧骨也更加突出,眼睛显得比从前更大了。在他的太阳穴下面出现了两个深坑。他的身体瘦得只剩了皮包骨头,穿的仍然是五年前我见到的那身衣服,只不过已经破破烂烂,油迹斑斑,而且穿在身上晃晃荡荡,仿佛原来是给别人做的似的。
画中最后面的那个人似乎就是高更,他有着跟思特里克兰德一样的红色胡须,在岛上待久了长长的指甲,唯一的差别是他没有穿帕里欧。
虽然书读的时间比长,前面的有点晦涩,在人物外貌描写上很深刻就是有点绕嘴要看上好几遍才可以,总体上是一本值得一读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