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齐一文
1.
我没有行车经验,只好另一个朋友驾车,我们几个朋友相约结伴同行,准备去往深山一个朋友家里做客。人多总是很热闹的,关上车窗开上空调,听着音乐几个朋友一路激情畅谈,车辆行驰在上坡石路,却那么舒畅快速,路上遇到了大转弯,对面突然驰出两辆相互紧随的轿车沿外道行驰而来,眼看就要碰撞,朋友反应过来惊慌失措下大力打转方向行入内道停止在山脚与那两辆轿车擦肩而过,离山体就差几厘米的距离,还好有惊无险,他瞬间的刹车使车内颠簸,惊吓住我们还没回过神。
“现在的人,行车怎么那么没道德素质,反向行驰还那么快速,不懂得让行。”还没等到我们抱怨,那两辆车子早已经不见踪影,望向窗外看见骑驰两轮车的两个男人,被那突如其来的危险惊吓,被他们排挤在道路外,我按下车窗只隐约听见他们的愤然粗口“……撞死我算了…”,临走时口中还不停抱怨那两辆没素养的行车人。
继续往前,两侧山坡上现有埋葬逝去的人,立有成群墓碑,被树木掩遮的如此阴森,不到两公里车主突然停下车,也没多问,依次跟他一起下车,来到躺在血潭里不省人事的人面前,仔细一看是那两位骑两轮车的男人,一个躺在路中间,另一个不知去向,随着事故痕迹找寻到了他,他掉出路面躺在小溪边,细流的小溪被血水改变了颜色,两人都昏死过去,不无多虑,朋友拿起电话拨打给了在交警工作的表弟,让他们来进行处理。
“不吉利的事情还真不能先说出口!”
等待是漫长的人,现已是暮色,让人浮想连连,加上两侧的墓碑更让人觉得阴森恐惧。过了半小时,朋友的表弟终于开着警车来到现场,拍取照片,向我们问取经过,我们做了详情,朋友表弟便说可以走了。我们打了招呼随后便上车继续行驰。
“你们看到了吗!?”
朋友带着惊惑的神情看向坐在副驾驶的我,他声音略带颤抖。
大家对他突然提问疑惑不已,无人应答,之后他又直接说道“白天时大转弯处那两辆车没人驾驶!”
听到这大家都在补脑回想,突然发现了什么!大家都露出了惊恐的眼神,车内显的更加寂静,只留有急促的呼吸声。
“难怪当时差点没刹住!按我来说,当过兵的人反应是很灵敏的。”
2.
夜里,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各种联系不到那位朋友,山里的信号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反复拨打了几分钟后终于联系上他,他要我们原地不动,下来带我们识路,过了近十分钟,终于见他慢悠悠打着照明灯从山上走下来,我们也纷纷下车前去与他碰头。
我们把车子停在山脚,他带领我们绕着漫长的山路,又是花了十分钟,终于到达他家,我到洗手间冲洗了一下脸上的疲倦,来到他们身旁坐在餐桌前,他还抱怨我们来的晚,来的慢!
“呵呵,要是白天你知道我们经历过什么你就知道我们多辛苦了!”
“想到白天的所见所闻,我就难以下咽。”
我抬着手中的米饭吃了几口,突然从屋里出来一个又矮又胖的法师,手里拿着一串珠子和黄符,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慢慢走向院子里早已搭设好的柴堆前,点燃红蜡烛烧掉黄符,又念叨几句,然后把蜡烛往柴堆里一扔,火苗便随之熊熊燃起。
在坐的各位便纷纷起立鼓掌,然后围到火堆旁翩翩起舞。朋友拉住我要我与他们一齐庆典,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部分,我苦笑拒绝了他。
“这大热天三十几度高温,围在火堆里载歌载舞真的是庆典而不是祭奠吗!”
3.
闹钟响起,房门不停被敲响,我关了闹钟打开门“赶紧的你,磨磨蹭蹭!”他一把把我拉出房间,这才想起我们约好要去老挝自驾游行探玩,我的这位朋友兴奋不已,要看到不同的景色他当然激动了!神经真是大条!我倒没什么兴致。
“你可真准时,跟时间一样准时。”我没好气慢吞吞洗漱完,院门口便来了如约而至的另一个朋友,车子一停鸣按了一下喇叭,按下车窗探出头,等待着我们。
我换好衣服,拿上出境证和打包好的衣物,一头扎进车里,踩着油门随着引擎的声响就此出发。旅途中,我好奇打开自己的出境证,书面上的老挝字体使我眼花缭乱,不过阿拉伯数字是全球通用的文字,216.8.1--2017.8.1,糟糕!今天就是7月31日,明天可就过期了,要是呆上几天那还怎么得了,我跟伙伴们分享了我的担心。
“不必担心,我有个办法!”他嚼着口香糖边开车边慢悠说道,我也放宽心,把希望寄托于他。
“哎!出入境路好像不是这条路!”
“你就看好了!”
我不在言语,他驰进小路,越来越加速,越来越快,视线都抓不住两旁的风景,最后跃出了飞越架,车子在天空翱翔,越是加速飞行越迅速,打着手中方向盘越是腾上高空,穿越上无数电缆线,飞越跳跃,飞行在房屋上空,地底下的人都惊奇的看着我们,我们越是像爬梯层,到达一定高度时,他踩底速度,极速前进落在了空中一条道路上。
放下心来,继续往前,来到村庄里停下车,卸下装备,与一户人家打着招呼,随后屋里出现一位年轻人,他说要带我们上山游玩看风景,我们背上背包带上刀具,跟随他上山。
行走许久我们终于来到了山脚,停下脚步凝望山顶,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小学生刚下课一拥而上,嬉闹着走向山顶,我们也随他们齐步向前,走往的途中,有一个着装黑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路中央低着头,抱着自己,面部绷紧,狰狞着难过着什么,全身湿透,头发却干枯无光泽。
可路过的学生们好像都在无视他的存在,都与她擦肩而过,或者说是看不见他,有几个倒做出些许惊恐的表情,但只瞟了她几眼就不敢在直视。
我相信那几个人跟我一样都注视着她,心里一丝不安,我走过她身旁,她还是低着头没看我一眼,直到离她有些距离的时候,右侧呈现出一座坟山,让我耳目一新,但我并没有大多恐惧,在回过头,一个小男孩奔跑在路中间向山头冲来,急促中他没有注意路中央的小女孩,来不及停住!他撞上了小女孩…
不!他穿过了她,他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他依然面带笑容,无所事事向山顶奔去。
小女孩开始变的越发透明,我好像懂了些什么,再次望向坟山,只见两顽皮小男孩,在立有小墓碑的坟上戏耍、捣蛋,过分的脱下裤子在坟上小便。
小女孩变的越来越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两男孩,方便好后从坟上下来准备离开,这时,那座坟墓开始塌陷,现出黑洞,摇晃的墓碑被吸入黑洞,像个大漩涡,紧紧往里吸收周围的物质,它吸住了两男孩的脚步,他两随之倒地,强大的吸力慢慢把他们引进黑洞里,他们挣扎,叫喊,可无人应答,学生们依然陆陆续续向山顶前进,好像全然不知,最后两男孩被黑洞吞食,坟墓再次掩埋密集,立起墓碑。
亵渎了神灵还是没有尊重死者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