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举案齐眉难,拨雾終得见晴天(71)

刘晨曦带着李栋去医院探望井上野仁,王旭故意翻译作假挑拨是非,井上野仁被燎的叽哇乱叫,李栋拽掉他手腕上的针头,还要进一步拿出狠招教训他,王旭用眼神和肢体语言告诉李栋,刘晨曦往腰里摸枪呢,赶紧拦住他。

虽然王旭也恨日本人,也想让井上野仁上西天,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李栋一把抓住刘晨曦的手,“团长你别跟这个生瘟的一般见识,他不值得弄脏您的手。”

刘晨曦朝气急败坏的井上野仁瞄一眼,不屑地说:“谁说不是呢?我原想跟他缓和一下关系,谁知他给脸不要脸,反而不识好歹,算了好袜子好鞋不踩他这堆臭狗屎。咱们走!”

刘晨曦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白手绢,擦擦两手往井上野仁头上一丢,两手斜插进裤兜里,吹着口哨围井上野仁转两圈,然后高高地昂起头晃悠出去。

井上野仁就要被气炸啦!他胳膊腿胡乱扑腾,嘴里不停地叽哩哇啦,肚子里好像揣满小兔子,到处乱窜乱动。护士小姐瞪着眼睛跑过来,口中嘟嘟囔囔小声谩骂,又重新开始下一轮的换药扎针。

王旭继续安慰井上野仁,“大佐您不要跟我表哥飙气,其实他就是个流氓无赖地头蛇,您要想今后在这旮旯站稳脚跟,还得仰仗他帮忙不是?您先消消气,剩下的你就交给我去办。”

井上野仁再也没有力气折腾,挂上输液瓶不多时,就昏昏沉沉睡着了。王旭趁这个档口去找表妹刘嫚,告诉她小日本给井上野仁派来的助手,下午三点抵达本县火车站,让她抓紧时间向组织上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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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嫚安排好手头的工作,换下工作服走出医院。

下午两点一刻,县城火车站喧闹嘈杂,熙熙攘攘的人流好像永远不知道停歇,东奔西走横冲直撞。叫卖声、争吵声、小商贩与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报童手摇报纸宣扬声,号外,号外,歌舞皇后惨遭枪杀……

路边角落里,一位跪在苇席片上的老人,用颤抖的双手把一个掉瓷的大茶缸举在头顶,时不时向过往的人们叩头鞠躬。

姚齐山看见这个老人衣衫单薄,花白稀疏的头发在冷风中东倒西歪,两只手像干枯的树枝一样硬挺着,茶缸底部几张揉的皱皱毛票卷缩在一起……

姚齐山鼻子一酸眼眶发热,他弯下腰想扶老人坐起来,却发现老人一条裤腿是空的,姚齐山喉管上下蠕动,嘴上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钱放进茶缸里,老人慌忙拿出钱往姚齐山手里塞,“先生我不能要恁多,我不……”姚齐山把老人的手摁到茶缸口,“老人家您别推辞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如果不收就是瞧不起我。”

老人激动地结结巴巴,“先生您……您真是个……好人呐,您……”姚齐山流着泪离开,他承受不起老人感谢的声音。

姚齐山接到任务,带着小齐和胖墩,还有杨团长的警卫员孙楠,杨团长告诉姚齐山,这个孙楠可是战场上一把好手,武功不在他之下,而且懂点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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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本派来的小龟山田下午三点下火车,他们的任务是跟踪伏击,最好出了车站再送他见阎王。

火车马上要进站了,姚齐山再三叮嘱,“都睁大眼睛盯准喽,小龟山田在十号车厢,跟随两个护卫,身穿便衣四十多岁,右嘴角有颗黑痣,心狠手辣武功高,稍有闪失就有可能让他逃脱掉。

孙楠说:“姚馆长,你不用把小日本说的这么邪火,他纵然有三头六臂,在我们的地盘上也休想窜上天。”

胖墩说:“火车开过来了,你们别嚷嚷啦,还是赶紧找目标吧!”

火车都开走了,姚齐山几个人也没有看见小龟山田的人影。难道是情报有误?还是鬼子改乘了交通工具?再不然就是敌人设计的一个圈套?可他们设计这样的圈套有啥用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姚齐山折磨得头昏脑胀。傻愣在火车站也没有任何意义,孙楠提议去附近饭店和旅馆看看,小日本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总要吃喝拉撒睡吧?

姚齐山几个人都表示赞同,他们一路东瞅西望还是毫无进展,他们陷入到一个盲区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小龟山田根本就没有乘坐火车,因为临行前他去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错过上车时间改乘轮船。

其实小龟山田根本就不想来帮助井上野仁,他们两个是情敌。他们曾经因为一个姑娘挥刀搏斗,小龟山田战败后去拜师学艺,如今的他已经和当初判若两人,开始长官找他谈话,让他来中国协助井上野仁,他真的不愿意,转念一想正好趁这个机会公报私仇也好。

他坐船到达的时间和坐火车相差两个时辰,从码头到县城又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几次辗转才找到一家歇脚的旅馆,两个护卫想到豪华酒店去住,他对手下说:“去住大酒店不安全,万一被盯上就没命啦。”也难怪姚齐山他们等不到。

孙楠很不甘心,第一次接受任务就完不成,他感觉太丢脸啦,姚齐山他们都躺在旅馆上床休息,他独自一人出来寻找小龟山田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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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楠前前后后,把县城的犄角旮旯都寻摸遍了,还是没有发现小龟山田的影子。他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冷不防被一个形色匆匆的人撞个满怀。

孙楠找不到小日本,正憋着一肚子闷气,猛地一下被人撞得鼻子酸疼头皮子发麻,这个撞他的人一声不吭,拔腿就要走连个道歉都不说。

孙楠憋在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迸发出来,他上前揪住那人的衣襟挥拳就打。被打之人一开口,孙楠立刻就笑出声来,“哈哈,哈哈,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也算孙楠的运气好吧!小龟山田和两护卫刚刚才找到一个小旅馆住下,由于这家小旅馆档次太低,根本不提供食物,他们一路颠簸又累又饿,其中一位出来买吃的,慌忙中撞到孙楠,他自知理亏赶紧逃脱,被孙楠出拳猛揍,他一出声就暴露了日本人的身份。

这位出来买东西的人日本也会用简单的汉语交流,当时是被孙楠打懵了,脱口说出母语。

孙楠用日语和他说话,他一听是自己人很兴奋,告诉孙楠他们还有两个人在顺来旅馆住着,自己是出来给他们买吃的,孙楠暗暗高兴,心想先套近乎稳住这个死鬼的情绪,再去跟踪确认他们的身份,然后再想办法通知姚山。

日本人和孙楠分手后,吃着东西回旅馆。孙楠紧追不舍,他在心里快速盘算着,怎样才能把这伙日本人一网打尽。也不知道孙楠和姚齐山他们,能不能出色地完成这次任务?(未完待续)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七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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