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我一直以为它是个无比美丽的字眼,两个人由相遇到相知,相知到相恋,再由相恋到相守,这是一个过程,一个漫长而又幸福的过程。
总是想到他和她之间的爱情,30年代的,那么慢的爱情。那一年,新婚不久的他回家看望母亲,几千里的山路和水路。他坐在船上,给她写信:“我离开北平时还计划每天用半个日子写信,用半个日子写文章,谁知到了这小船上却只为你写信,别的事全不能做。”“我就这样一面看水一面想你。”一封封地写,一封封地寄,山水迢递,路像思念一样长。
写信,寄信,等信,读信……爱情那么慢,像慢镜头叙说。刚说了七八成,岁月忽已晚。那年初冬,快七十的沈老即将下放改造,怀里揣着一封皱巴巴的信,那是三姐兆和给他的第一封信。生活一地狼藉,只有爱情,依然光洁郑重于心,慢的东西是精致的,如刺绣,如陶器,慢的事情里有郑重,有笃信,如以前的爱情。
总有些爱情惊艳了时光,就像徐志摩于林微因经历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却更钟情于金岳霖那份爱情,它温柔了岁月。我不知道是多么深刻的爱,才能让金先生那样执着与缄默,生前默默相伴,死后寂静相守。林微因大概也不曾想到,在她离世后,一直与她相懦以沫的丈夫梁思成另娶他人,那个不曾拥有她的金岳霖却守候了一生。
不经意抬头,瞥见窗外的合欢树在风中摇它的叶子。合欢,合欢,你是想要说要相聚才欢乐吗?那么金先生呢?他如何想,你可知道?任凭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却不饮,只兀自倾入一生的爱,那种爱情,温柔了岁月。钦佩金老对爱情的执着!
阅过许多从前的爱情,我不懂现代的爱情何以谓之爱情。我不懂那99,999,或9999支昂贵的象征爱情的玫瑰究竟有怎样真正的含义。不,爱情不是那样的!爱情不是急吼吼地说三个字“我爱你”,而是知冷知暖,默默为她去做琐碎得不足为外人道的小事,一针一线将爱情绣起,日日年年。
我们总要明白,如花美眷,终抵不过似水流年,其实我们都会有被岁月老去红颜的那一天,曾经一个我,曾经一个你,曾经那么刻骨的相遇,到最后,我们都学会了从容安静,学会了种月耕云。我不会说美好的情话,我只在柴米油盐中陪你走过每一天,衣服和衣服晾在一起,名字和名字刻在一起……
我不懂,不懂年少时的暗恋是否算得上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爱情,但我固执的认为,这一份情愫最适合埋在心底,像一朵白色的花,在背光的地方静静地芬芳,也会因为喜欢某个人让自己越发美好。花样的年纪,不轻易涉及爱情,只愿擎着一份对爱的憧憬和向往,静静等待那一生一次的际遇。
待时光正好,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老大,我真心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自己总得独自面对一些事情,别把青春浪费在这些不属于你的事上。毕竟谁也不能成为谁的谁,能陪我们到最后的只有自己,必须一个人承受,一个人面对,要在对的时间选择对的人。别把爱情定义的这么狭隘,在这男神女神泛滥的时代,有些人往往把那些一个拥抱,一个吻当做爱情的典范,认为这就是爱情的到来,殊不知这是对爱情的亵渎。 2017年10月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