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从一个蚁穴里走出一群蚂蚁,扛了一只死蚂蚁,朝另一个蚁穴走去。从第二个蚁穴走出一群蚂蚁,走到第一群蚂蚁面前,仿佛跟他们谈话。一起待了一段时间后,第一群蚂蚁回去好像是去跟同伴商量,因为谈判困难,这样来回走了两三趟。最后第二群蚂蚁从洞里拖出一条小虫交给第一群蚂蚁,仿佛作为死蚂蚁的赎物;第一群蚂蚁扛了小虫回到自己的洞里,把尸体留给了第二群蚂蚁。”
这是一次成功的交涉,蚂蚁之间的社交。它仿佛揭示了人类除了有仰望星空把自己作为宇宙间渺小尘埃的维度,也有俯瞰微小世界的可能,在这一人类作为巨人而忽略的世界里存在了多少神秘不被人知的交流。
从小生长的环境并不存在兵荒马乱,而我们将孩童睁大的眼睛投向土地一隅,有时候黑压压的蚁群组成微小的奇观。趴在地上,孩童不乏年幼的专注和耐心。在这长久的上帝般的凝视里,蚂蚁社会的秩序开始扩散,微观世界的网络开始交织。
一个熟悉的场景是两只相对而行的蚂蚁相逢,驻足停留,互相交流一番。
两只蚂蚁相对驻留、触角上下挥动的这一场景在童年世界里留下根深蒂固旷日持久的形象。
当初从唐僧手里被送回土地的那只蚂蚁是否以为自己日常赶路中迎头撞见了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