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的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岸边的大榕树繁蔚的绿荫庇护着乡人,长长的须条更显苍劲,榕树在广州是最常见的树种,江畔,祠堂,或一庭院都能见到一株株大榕树,一方水土养一方树,有土豪花重金从广州移栽两棵大榕树到湖南,终究是竹篮打水;还有一种树让我惊讶,整棵整棵的开满,红艳艳的,大快朵颐,把吃喝字拿掉,来形容花,最好不过,就是木棉花,没见木棉花以前,儿时看过巜木棉袈裟 》,印象了了,“ 绝知此事要躬行,” 形容木棉花的诗句有,“粤江二月三月来,千树万树朱华开。有如尧时十日出沧海,又似魏宫万炬环高台。复之如铃仰如爵,赤瓣熊熊星有角。浓须大面好英雄,壮气高冠何落落。”又有 “几树半天红似染,居人云是木棉花。”
最好的感觉还是就着树上摘芒果吃,我们从事的是空调售后行业,经常要去各种客户家里安装,六七月里也是最忙的季节,近郊的客户,院子里大多栽有芒果,陈皮,龙眼;坐在新装的空调外机上,伸手就能购着金黄的芒果,(当然是主人允许的,主人还摘来大把的陈皮、芒果馈赠我们)就着树上吃芒果,那种香甜,新鲜,至使我回来再也不吃芒果了,总觉缺了点什么,又使我想起朝拜季去衡山,一棵青葱的奈李树下站着个婆娘,提着个篮子,就树卖李,“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想想也是这种感觉吧,思绪慢慢蔓延,小的时侯,江堤还没修成,端午过后,村庄总是要被水淹一次,水涨到了二楼,村庄就变成汪洋,放眼望去就剩屋脊和几棵高的树冠,拿一竹杆,撑一扮桶(扮桶,圆的,木制,直径2米,围上纱帐,拽一把成熟的稻子,使劲往木板上扮,稻谷掉落桶里,称之为扮桶)在水里荡漾至邻家的酸枣树下,扑扑扑地敲打青色的酸枣,酸枣就掉落在扮桶里,邻家放肆地呼喊,“还没熟、还没熟呢,”此呼彼应的欢笑声,遐想飞得太远,打住,广州还有荔枝,大树菠萝,大树菠萝只生长一个岛上,叫龙穴岛,去龙穴岛,约好日子和时间去岛山空调维保,骑摩托,坐船过去,有一个内河闸,在下午长潮关闸之前必须赶回来。现在龙穴岛估计开发成旅游观光景点了。
最后说说广州的迎春花市,品种繁多,琳琅满目,广州过年离不开花,更不离不开桔,年桔是必须买的,年年吉利,挂上红包,摆在大厅的门前,利是利事,红包里一般放一元钱,也有五元的,印象最深的还是桃花,不论枝卖,而是一株一株卖,整株桃树,小矮蔸的,搬回家去,插在一个大的镏金瓷瓶里,好像整个春天都搬回了家,用苏东坡的惠州一绝 / 食荔枝收尾吧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