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教育科学学院 班级:17学前专五 姓名:胡三杰
2025年3月20日,那一年,菲菲才21岁,是一名新闻专业的一名大三的学生。
那一天车抛锚了,中途又换了一辆车,暮色降临,司机停靠在一个破旧的服务区,乘客们三三两两地下了车方便。她从厕所出来,没走几步路,突然感觉身体被人拦腰抱起,一块充满了氨水味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巨大的惊恐袭来,她扭动身体,像频死的鱼奋力挣扎。很快,她的脑勺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击。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绑,像只待宰的鸡被锁在一个暗黑的室里。小室只有极小的一扇窗户,位置很高,仅能透过些微的光线,外面是什么样的,透完全看不到。小室的一角有只小木桌,上面是香火缭绕的香炉,供奉着一樽彩绘的神像,那神像的表情在散布着灰尘的光线中显得很狰狞。刹那间,一万种可能性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他们要杀了她祭神,还是把她卖到妓院,又或者把她做活体器官移植?她该如何保全自己?此生,她还能再见到自己的父母亲吗?那种颤栗的恐惧感,从心快速蔓延至全身,她浑身瑟瑟发抖,不受控制。等她饿到头昏眼花,奄奄一息。门“枝呀” 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穿藏蓝布褂的老妇人。强光直射进来,她眯着眼睛。老妇人走近了,架起她一只胳膊说“跟我走”她站起来,两腿软到发飘。
穿过一个散养着鸡鸭的小院落,老妇人把她带进了一间破落的瓦房。她飞快的扫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户贫落得农户,屋里仅有一张高脚的木头床和一张低矮的四方木茶几。老妇人让她坐在木床上,床边的瓷碗里有两干黄的馍。老妇人拿起一个馍塞到她的手里;“吃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家的儿媳妇。你莫想着往外逃,你也逃不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黑瘦佝偻的身影凑屋里闪进来。“这是我儿子。”来人缓缓抬起脸,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呀!大半边脸上布满了暗黑坑坑洼洼的麻点,左眼的上眼斜挂下来黏在下眼脸上,左眼只见豆大的一点星光,左鼻孔鼻翼少了一大块,露出不对称的鼻孔﹍﹍这样一张怪脸,吓得她一哆嗦,啃了一半的馍掉到了地上。她哭着摇着头,眼泪成了河。老妇的声音迟缓地落了下来:“你莫怕,日子久了就习惯了。我儿子脸是在打工时被烧伤的,你是花大价钱换来的,你要是跑了,我就往死里收拾你。”老妇人捡起馍有塞到她的手里。
那天晚上,老妇人叫了两个男村民来。他们来了一言不发,像捆物件一样把她绑了起来,她的两只手被绑在床头上,两脚被固定在扁担的两头。她在床上呈了一个大字,老妇那黑瘦的儿子,把她的牛仔裤的拉链扯烂,裤子到一半,就迫不及待进去了。那张丑陋的怪物脸喷着热气在她的脸上、勃颈上啃咬,她觉得自己死过了千千万万回。她不知道自己被绑了多少天,每天夜里,那干瘦的男人都要来蹂躏她一番,牛仔裤早就被褪了下来,她每天光腿躺在床上,除了上厕所,他们不让她下床。她真的不想活了,可是一想到父母,她始终狠不下心,她的青春不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葬送在这里。连日连月的蹂躏,菲菲怀孕了,老太太和那个丑陋的男人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她生活的半径不曾出过那个小院。出逃的计划无法实施,肚子却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明天晚上,她被捆着两手和老太太睡在一个床上。半夜,老太太睡熟了,她举起手一下下重重的打在肚子上,她要把这个记录了耻辱的胚胎扼杀在腹中。
老妇人告诉她谁家的媳妇逃跑了被抓回来后活生生被打断一条腿,谁家的媳妇老老实实生下小孩踏踏实实过日子,一家人自待她如家人一样,菲菲渐渐明白,不生孩子,她就得不到信任,也就没有机会逃出去。像所有母亲一样,经历十月怀胎,菲菲生下来一个女孩子,
菲菲逃出来是九年后,那时候,她已经为刘家生下了两个小孩子,就是那个老妇人家,女儿八岁,儿子四岁。她已成为这村庄的一员,出去的次数多了,菲菲就记住了出逃的路线,她就借着赶集的借口带上了女儿走上了出逃得旅程。她想赶紧给家里面打个电话,家里的座机,爸妈的手机号这些年她心里默记来几千遍几万遍,她买了两张最近的时间去别市的长途车票,她带上了她得女儿‘草儿’她的临坐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凉和她的男朋友,她试着问小姑娘借手机打电话,小姑娘眨着圆圆的大眼睛,把手机递给她;“阿姨,你用吧!”她不胜感激地接过手机,紧张得喉咙都收紧了。手机嘟嘟响了几秒,;就传来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喂?”是父亲的声音。“爸﹍爸”她才吐出两个字,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地奔涌而出。“菲菲,菲菲!是你吗?你在哪呀?快告诉爸爸!”她告诉爸爸,她将在8个小时后到达太原火车站。父亲很激动地叮嘱,叫她下了车站哪里都别去。最好去有工作人员的地方等着他。;他马上就开车去太原接她,挂了电话,她哭得泣不成声,小姑娘关切地问;“阿姨,你遇上什么事了?”她望着姑娘年轻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眼前的姑娘正处在和她被拐卖时一样的青葱的年纪,而现在,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一副村妇的模样。
菲菲一出站口,就看见爸爸妈妈高举写着她的名字的大牌子,带着弟弟叔叔好多亲人来接她。是她认出了家里人,她跳起来大喊;“爸爸!妈妈!”父母听到她的呼唤,他们眼含着泪,张着手臂,穿过重重人群向她跑过来。待走近,看见她手礼还牵着一股小黄毛丫头,母亲的眼神里有一大堆困惑。“回家了就好”母亲激动的说。
后来她选择近媒体的专业,也报了警,和便衣民警来到了都是恶梦的地方,带走了她的儿子,也帮助了被拐卖来的姑娘们回家了,也把这些经历写成了报道,刊登了落后村庄的村貌和拐卖人口的现状,报一出来,在网上火了很长时间。
如果那些血淋淋的伤痕,那些散发着恶臭的脓汁能将愚昧的壁垒凿穿一点光亮,让弱者免受欺凌,让蒙昧有警醒的机会。她便觉得所有的伤害都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