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电线短路的嘶嘶声还有蝈蝈突然出现的叫声在四周宣告着存在,一首老歌在唱着“那可过了多么长时间啊…”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指甲又一次裂开了,再往下咬一点就会疼,但是还不至于流血,不至于比旁边三个座位外的小男孩的黄色的腿更令人难过。蝈蝈一直在叫,那是不是一只真实的蝈蝈?还是机械的,消耗宝石的魔术玩意?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男孩在哭在叫,像突如其来的萨克斯高音,重重的刺穿他弟弟赢弱的手臂。反击,机械蝈蝈在助威,在兴奋,毕竟马上什么都会不一样了,大概还要大半个小时。
蝈蝈每次叫八次,孩子不定的哭,但他们的父母却只是在嗑葵花籽,吃黄油味的杏仁糖,看一些很多人都喜欢的枪战片。旁边的女人被惹恼了,跑去了车厢另一头,如果能把这些画下来是挺妙的,我想,但她不一定会被吵闹所感动,而我又没有画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