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提起从小生活的小镇,却又无法落下笔。种种回忆涌上心头,那一点美好,岂又是百度百科中的描述可以形容的。小镇和小城是相互融合的存在,哪里又可以拎得清这其中的关系呢?于是不得不从我们这座古老的发霉小城,高邮。娓娓道来这个小城和这个小镇的朴实平凡的人和事。
没有靓丽的风景,没有恢弘的建筑。平凡的人上演平凡事。只愿用回忆将小城的故事温情演绎。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迹,一颗芋头!楼上的一侧,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堆着一堆煤块,煤块里竟然长出一颗芋头!大概不知是谁把一个不中吃的芋头随手扔在煤堆里,它竟然活了。没有土壤,更没有肥料,仅仅靠了一点雨水,它,长出了几片碧绿肥厚的大叶子,在微风里高高兴兴地摇曳着。在寂寞的羁旅之中,看到这几片绿叶,我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喜欢。这几片绿叶使我欣慰,并且,并不夸张的说,使我获得一点生活的勇气。”
摘自汪曾祺《人间草木》,一颗不起眼的,像坚韧的小草一样的芋头,却让人心头一暖。啊,这也是生命。不经意之间发现生命的惊喜,让小城都活泼了许多。
耳熟能详的汪老,是江苏高邮人,被称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汪老用抒情而又朴实的笔触,在小说创作中,将高邮这座“封闭的,褪色的小城”人和事描绘出来,生活很平凡,没有可歌可泣,却深入人心,直入骨髓。在我们小的时候,便是追随汪老的作品,去感受我们生活的这座,像是湿哒哒的,又古又旧的老城。
遇见一座城,我们常常追寻一个城的积淀与底蕴,踏遍历史古今,寻路古人古迹。“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在战乱或是历史洗涤后的今天,我们后人总是在瞻仰古迹之中,对古人的智慧结晶叹为观止。一方面,外界的人们可能会为了历史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无论是气势恢宏,历史积淀悠久的建筑,或者是充满名族特色的的艺术而慕名而来。而另一方面,小城里的人们,则是在小城里的生活点滴中,深入的融进这座城的血夜之中。
土生土长,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人故事去叙述,没有过多的辞藻去修饰融入血脉之中的古迹建筑。没有见过鬼斧神工的自然奇景,只想通过小城小镇的生活点滴,将你带入这个魅力非凡的平常小城小镇。
我对于这座城的理解,是从每天的视野里挖掘出来的景色中慢慢领悟的。小城很老,新城区的交通不断发展,购物中心的形成,生活节奏向前发展,而老城区生活节奏很慢,很慢,慢到在二桥附近看见老人带着个墨镜悠闲地散着步,你也就只想懒洋洋的看着,看着你举起相机,便冲你嘿嘿一笑,勾起了他关于傻瓜相机的回忆。一旁简陋屋里,理发店的老爷爷用着最古老的剃刀细心的刮胡须。时间像凝固了,静止了的。阳光也变得和蔼起来。
你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水泥砌墙外面的老楼缝隙中,是一抹靓丽黄。恨不得将整个青春都挥洒出来。不是汪老口中的“芋头”,是一株仙人掌,在破旧的水泥缝隙间微笑的生长。微笑是会传染的,将快乐传递给每一个看向它的人。它很狡猾,向上生长,你不抬头,就看不见它。仿佛傲娇的说,你们那些低头匆匆走过的人就不必要欣赏我的美色。夕阳西下,阳光不及仙人掌花那么灿烂。
小城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