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上一些年,这一幕会不会在女儿身上再现呢?
如果不是有好友发来中秋祝福,我都忘了今天是中秋节。连日秋雨绵绵,夜晚漆黑一片,不然皎洁的月光会提醒我的。
不过,即便知道了今天是中秋节,也并未觉得今天要与其它任何普通的一天有什么不同。平日里的各种忙乱已将生活的仪式感挤压的所剩无几。
和平常一样带孩子,和平常一样唠叨孩子只顾看电视而忘记了做作业,和平常一样做家务,说到家务,今天倒做了一件以前从未做过的家务———缝小被子。
国庆节放假八天,女儿学校让把薄铺盖也带了回来,再开学要带厚些的了,前天我把小被子拆洗了,想着趁假期翻新一下,原是没做过这些事,不过以前常看母亲做,所以也知道个大致路数。
我先把里子铺开展平,然后把棉花铺开放在放在正中间,让它的四周距离里子边差不多一样宽,棉花已完全失了新弹棉花的蓬松和饱满,只是扁塌塌地,像受惯了严厉管制的孩子,再无半点生气和非分之想,听话地趴在那儿。铺好被套,再小心翼翼放上被面,将里子边翻卷压到被面上,这算做好了第一步。
然后是插针引线,我虽近视,但对我也没什么难度,三两下穿好针,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顶针戴在中指上,便开始下针了,可感觉使不上劲,没法顶着针屁股,于是把它换到了食指上,这样顺手多了。先从周边缝起,沿着翻卷起的里子边,左手大拇指压着下针的地方,其它四指放在下面,右手捏着针,斜插到被子里,用顶针使劲一顶,针尖在不远处露个头,此时拇指与食指一使劲,针带线被扯起来,这算是完成了一次“穿越”。不一会儿,左边缝好了,针脚虽有点大,但还可以接受。
开始缝另一条边了,因已顺手多了,便把手机打开,听起前段时间购买的新媒体课程。想起来,挺逗。一边做着古老又传统的活计,一边听时下炙手可热的新媒体课程,在我看来,算是古老与现代,现实与理想的一次碰撞了。
过了一会儿,女儿来了,上来就趴在上面打起滚来,这一幕似曾相识,记得以前母亲缝被子时,小小的我也喜欢趴在被子上面,觉得那上面多平整啊!忍不住想在上面打个滚。现在,那个打滚的小女孩已开始缝起被子来。再过上一些年,这一幕会不会在女儿身上再现呢?
一个钟头左右,终于大功告成。看着这粗糙略显歪斜的针脚,抚了抚被子,学着当年母亲的样子郑重地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