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的大热让我的朋友圈里炸开了锅,不为别的,只因我也同样身处在上海这个魔都。我表面看上去风光,其实过得根本不如我朋友说的好。我有两名高知识分子室友,她们是静安区著名律所的律师团队骨干,轻轻松松地月入万元,起码能够体面地生活在上海这个魔都。
而我更像是省吃俭用的典型毕业生,拿着微薄的工资,精打细算,每天掰着手指头算着一天吃饭的费用不能超过30元。要是中午吃得贵了,晚上就不吃,偶尔和朋友出去吃饭,也尽量控制在预算范围内。周末也多多去做兼职,赚点外快。虽然活得清贫,但是令我自豪地一点是,从去年毕业到现在,没有用过家里的支援。
自从年初从家里过完年回上海后因为小小的咳嗽忍着不去看,最后演变成了肺炎,连续半个月天天去医院报到挂水,挂得整个人都没有了型,没有人陪,上洗手间因为没有人帮忙提着输液瓶,最后因为血液倒流而重新扎针。晚饭只能靠在罗森便利店买的两个肉包子来充饥,吊完两大包一小瓶以后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我走在已经很少人的街道上去公交站打车,好几次都已经没有公交车,最后搭着出租车回到了屋子里。室友已经在做睡前面部护理,而我还未洗澡。洗澡的时候,我看着连续扎针已经青筋凸显的手背,想起每次开药就能够把不多的社保用掉,最后只能全额自费来挂水,然后房租三个月一交,很快又要几千元交出去,我是真的没有钱了。这件事最后以要求医生不要在挂水和抽血正面炎症已消后从信用卡里取现把日子过下去结束。
其实每次跟父母的对话都离不开来来去去的几个话题:健康,工作,爱情。如果不小心咳嗽了一声父母就会担心,于是在跟他们聊天的时候要咳嗽的时候要忍住,要挤出笑容说我已经好了。当工作上因为被上司刁难而换工作,于是在跟他们聊天的时候要说工作还行,不敢说已经换工作了。当妈妈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说没有,哪怕我喜欢他已经十几年了,哪怕他已经远走高飞到国外去了,哪怕我的爱慕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其实一个人在上海很快乐,只是偶尔会有无力感,但是我除了继续向前行,还能怎样呢?
对着镜子笑一笑,又重新出发,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