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黑,总会是在夜晚的时候,缠绕着一片片枯藤。好比那聒噪的乌鸦,噗的一声,站在枝头,拍打着翅膀便飞向漆黑的云霄,在那高耸的古老的公爵城堡尖头,还来不及吓你一跳。
顺着你的思维想去,这悬崖险峻上突魅的古老的哥特式建筑里住着的大抵就是有着瘦瘦削削脸颊的单身公爵了,月光下照印他的额头格外苍白。仿佛是为了迎接客人的到来,公爵点起了他的蜡烛,微风轻起,老鼠的背影和他的衣襟被一起倒刻在画墙上,那一幅幅描唫了几百年以来流传着贵族血统的祖先们的肖像。
仆人们都到哪里去了呢,外面窗户吱吱丫丫,烛台摇摇曳曳,餐桌上摆放的不再是整齐的银器,乘满血红色葡萄酒的玻璃杯,有股腥味,沾在公爵香红的嘴唇上。脖子上细纹的青筋,那应该是他的动脉。同样是瘦长的右手,指甲碰触桌面,振起酒杯也会咯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