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旦夕祸福,生活中不知会发生什么。应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征兆,瞬间发生的事,怎么也不会预料。
13号一个风和日丽温馨平和的上班早晨,到单位停车上楼跟同事打招呼,转身去更衣室换工装的瞬间,腰部突然像被电流激过,瞬间被击倒在地,人站不起来了。一种难言的痛楚遍布腰部,办公室同事发现情况不妙,很果断地打了120,急救车风驰电掣不到5分钟驶到公司院内,领导很睿智地安排了两个棒小伙和贴心女同事陪护,在满院子的同事还没明白过事来的时候我就被抬上车“乌拉乌拉……”送到医院。
接诊过程中,像被电流穿过的腰部不受人控制的痛楚,压迫着神经,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让我的形象扭曲到极致,身体不知该如何卷曲才能抵住这般痛苦,那种表情估计惨不忍睹。
接诊的医生被我醉倒了,在目睹我的惨状时,也很奇怪我为何会如此狰狞,漫不经心地说磁共振检查人太多排不上队了,先做个CT吧,弄不好要动手术昂。
在同事们推着做检查时,我那根压迫的神经实在太邪恶,一点不给我长脸的开始电击,那种非人的痛感实在是无法控制,分明就像雷击,走廊里病房里传来了一阵阵的鬼哭狼嚎,根据CT结果:初步判断腰椎3/4、4/5突出压迫神经。病房的医生也认为没见过这种痛法毫不犹豫地嘱咐快速注射杜冷丁。《三生三世》里墨渊替他的小徒弟司音承受天雷后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我感觉更糟,不然人家为什么依然岿然屹立着,而我在这个劫数里却狼狈本能地蜷曲在那儿抽搐和悸动,唉!这就是神和人的区别吧。可那根顽固的神经还是在作祟,第二支杜冷丁打下去,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依然时不时响起。
随后赶来的弟弟问我家老王头:检查的结果在哪?交给病房了吗?不知道。下一步医生采取什么措施?不知道!预约的磁共振哪天?不知道!住院押金条放哪儿?不知道!不知道!尤其是看到医生在轻描淡写开具了胸透心电图B超等等催着要求做各种检查,而我还在痛苦的游离,作为家属的老王头的精神世界眼瞅着杜冷丁都控制不了我的惨状时彻底凌乱了。
好在家有在医院的亲人及时赶来,和医生商讨了方案,一系列的消炎消肿止痛营养神经的针剂药片全部用上了,我像具木乃伊似的被动接受着因尿潴留而不得不插导尿管碰巧经期又至的一地鸡毛的乱像,我彻底动不了了。
当大量激素药物注射到我体内终于不再神经质的狼嚎后,老王头也从最初的懵态还魂过来,开始履行专职陪护清理照顾的大任,我也有心情调侃他,等我出院他就能胜任专职陪护了。
不受自己支配任人宰割的日子就是难熬,这惊险的刺激还是少来为妙。躺在病床上,有时间过滤了一下日常的平淡人生:
在我们面对生活的琐事和浮躁的红尘时,会不满足地要求这要求那,会奢求我们的婚姻有个理想的状态;会希望人与人之间少些猜忌;会期盼自己的职场生涯没有江湖风波;会无意放大生活中的顶点矛盾,从而催发我们些许不满些许牢骚些许埋怨。
但如果人生经历一场劫数,或许,看过的蝇营狗苟,经历的江湖风云及生活的芝麻琐事,都如过眼烟云,踏踏实实真真切切自由自在地活着,自如的健步行走,自在的在蓝天下呼吸是最幸福的!这种平淡的幸福是我们日常唾手可得的,这种风轻云淡的人生是我们每天经历的,我迫不及待地想我平淡的生活了。
这种突如其来给家人带来的惊吓和担心会产生负疚感;亲朋好友同事们百忙中过来探望破费也会增加自己的心理负担。所以,人,该有自律的生活,为自己,为他人!
西医的道法还是很管用的,本以为借助治疗少吃少喝正好减肥,却在灌溉了大量的激素及药物消炎消肿止痛营养神经后,我收获了不太明显的水牛背和显而易见的满月脸,终于能站起来了。老王头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兴奋的在病房里喝了两罐啤酒提前庆贺了。
出院回家躺着吧!医生的圣旨如天籁之音响起,哈哈哈,七天炼狱般闭关,终于告一段落了,我可以回家了。
天空灰蓝,阳光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