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梦想过这么一幅画面。
画面中一个安定淡漠的男子站在悬崖的尽头,绛红为大地蔚蓝为穹苍。他的脚下是一望无际的丛林,身后是一座阴沉沉的岛屿。岛屿上有座塔,也许还有一座监狱,谁知道呢。
而他就站在那里,他什么也不做。风衣飘扬着,他不动声色。透过额间诡异的发丝他能看到这世界,他能看到这一切。
他就像是一个监视者。
而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他向着一望无际的丛林伸出手,像是在邀请什么,但实际上他没有动。他还是没有动,一切幻觉,也是真实。他紧锁的眉头给人踏实而严谨的感觉,但是在这一刻他像是一个流浪者,又像是一个征服者。他瞳孔的斑斓给人混沌的错觉,可是他的表情还是如此淡漠安定。
这个画面是什么,我不明白。我也不会去明白。我曾经梦想过很多画面。最早是暮落晨光塔,然后经历了数次变更,从北极星围绕的倒计时和深夜寒街的夜行人,这些画面从未带给我什么,也从未预言过什么。我不是Leader中的卫海洋,他是预言者;更不是佳境中的金科延,他是监视者。
想到这里我也不清楚我是要表达什么了。反正这是深夜,这是10-10-07的凌晨,时针和分针划下觥筹交错的记衡点,指向2与12的30°。三年前我刚从这里启程,周围浮光四溢带有凌晨的清气,东边虹彩左手幽兰,步往灿烂的旅途。我从未想过我会在各种文字赛事上取得大奖,尽管我是那么渴望它。投给新概念的稿件,从最初想要表达影子之城和浴室的交错的《复仇I》,到继续修改却不尽如人意的《复仇II》;从初三双重人格自我影响的《惫春I》,到未发出来的暗夜远居地记录笔记《惫春IV》;从初中三年厦门的温柔《南北》,到黑暗和高中潮汐并行涌来的《安魂夜曲》。我能深刻感觉到,又不能感觉到关于文字的东西。
那是虚浮的。
音乐略过。似乎我很喜欢提这两样呢。
而我现在坐在电脑前,时间已经指向2:07,夜色弥漫,日光灯灿烂。父母已睡下,朋友已离散。相机在左手,手机在右手。PSP扔给SGO,因为他需要。『夏夜幻灭事件』中的老友记已结束,连迷失也已结束,我还能剩下多少东西?DHA的牛奶已喝光,素净一般的夜已消失,连那个人也已不再出现,忙于高三。前几天在手机上听到了熟悉的动漫音乐,来自PSP复制予的,里面有家教,过往的热血澎湃。有钢炼,05年的黑色汹涌潮汐。有钢炼II,伟大的传说。有寒蝉,08年黑化的预兆。有School Days,09年黑化的狰狞。
这过往的一切,在对我诉说。
本是想将这篇写成一篇温柔沉溺的小杂文,投给新概念,但是写着写着变了味,也就失败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只能改写《深渊》和《北夜》了。对文字的兴趣盎然也逐渐变成了漠视淡然,平稳淡定的诗句也再也无法出现。文学社的职位已辞,新概念以后,也无法再将感情释放。
尽管,他们哽咽了太久。
我一直很想对自己说声再见,然后终结它。但却有声音一直在制止我,他们提醒我继续写下去,纵然我不知道我能写什么,又是需要写什么。于是凑字数型地继续提到了时间,现在是10-10-07的02-21,深夜逐渐逼近,灯光依旧不动声色,我有点饿了。过往是温柔的情感,高中三年的生活却告诉了我什么叫梦想就是梦想,绝不可能比现实更重要。意识流掩盖了我,光远逐步占据上风,遇到事情,也不是以温柔的神色,而是以冷静的思考代入。面对女生时不像网络上那么开放,有点犹豫,有点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现实让我越来越渴望未来,也越来越思念过去。
这样,才能知道平和的重要性。
小羽说,我没有脾气。
不知为何想到这句话。作为深夜低语的终结。
附新歌曲录《My Way我的路》列表及其歌词一首。已作曲。将在世纪末剩余2篇歌曲结束后一阵子,直接全部发上。以十二月形式记录,此为五月。
一月.旅途七月.诗篇
二月.夜雨 八月.荒城
三月.塔拉九月.未央
四月.海下歌II十月.破晓
五月.永恒 十一月.岛屿
六月.葵海 十二月.千阳
五月.永恒
平静的未来不安的伤害(妩媚的伤痕 平缓的懈怠)
夜色里你能听见我的离开吗(白昼里你能听见我的归来吗)
温柔的城市 呢喃的晨雾(未醒的城市 流淌的晨雾)
恍惚间差点以为这就是永恒(恍惚间差点以为这就是永恒)
岛屿的破晓 荒城的千阳(塔拉的葵海 诗篇的深海)
夜雨倾盆而下从不知疲倦(秘密在身下悄然地流转)
在这未央里 我独自启程(东边的虹彩 左手的幽兰)
去寻找那如旅途一般灿烂的黄昏(这水蓝的旅途灿烂归于平凡)
多期待 永恒的未来
五月海 思念不到来(蔚蓝海 夜色中盛开)
火车驶向平稳的高山
越安静 过去越腐败
旧信来 掉漆邮筒在
时间停在永恒的小站(永恒停在五月的小站)
晚安 镜潋。
Good Night Mirror Wave.
末世镜潋
2010年10月7日,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