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一起嗨聚以后,村里的年轻人已经各自奔往自己的奋斗战线。本来好不容易才从四面八方因为牵挂家乡因为牵挂父母回来。现在已经无影无踪。农村又留下了一群留守父母。乌鸦干瞅着农家院子里还没有卖了的玉米。黄风吹过干皮的地解冻的缝如同老人额头的皱褶和思想的顽疾。高高的发射塔从远处告诉我们,这里有无线信号,可以连上WiFi。仅此而已,当妈妈几年从外地儿子家赶回哪个她梦里都想的老家时,其实,除了老家变了,自己也变了。人们因为土地改革,已经由只靠粮食生存的时候不在。他们各个去自己的承包或者大棚菜,或者经济林,或者矿采,等等家庭小作业区。吃正月坐二月的打扑克的闲散早已不在。
母亲也变了,在哪个城市热乎乎,吃喝拉撒都不要操心的地方,重新面对一个孤寡的现实,都曾经商量在城里租个房子,她硬是感觉花钱不。要不就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家轮着住。或者你随意选择多会走多会在。曾经试图多角度去劝他,都说西藏好,可是人居怎么样?劳动力成本高。还有多年没有回去,一个人从低处到高处容易适应,反之不容易。她不听。还有,你在县城租房子,女儿们把看你的车费路费精力出加起来足够你一个人的房租,而且照应起来方便,她也摇摇头坚定地回去了。
可如今不到半年,问题接踵而至,不是电线坏了没有人修,就是半夜出去如厕老年人不方便。 好多好多现实不是她想象那么容易。尤其冬天冷时候,一天好几趟。烟囱破了不能做饭。当初不要买大火说好的能插柴不暖和,她根本听不进去,孩子们都回家就人多了。哪我没有说一句话,除了身体已经不适应,心理也不适应了。几年之间,故乡没有变,人变忙了,你印象中村里随便年轻人,乡里乡亲顺便就能帮了你,可人家也许要去给儿子看孩子做饭了,也要到时间出去打工上班了。也要为了生活了。因此,眼巴巴吧啦着女儿来的日子。我好感觉可怕,父亲在的日子,那时候我好坚强,他有一种什么都买不到的强大,如宽大的手掌帮助我工作。要得安先办官。十几年过去了,如今母亲年迈,我们都不觉已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滋味,倒是满满的幸福,有时候过度的幸福缠绕却是一种摧毁。同事工作表现能积极,她骄傲的如我当年一样,她爸爸帮她工作方面写写划划的包。可是自己脑子里晃悠悠倔强顽皮的母亲,能消停么?现在能够诉说还说明我心理没有疲惫的程度。
只是,我的想我的帮只能永远是旁边的,母亲的现状怎么改变还是她的决定才能解决的事。宜居,这时候才是每个人都需要的,已经没有地域之分了,还也没有城乡,租住之分了,怎么适合你,才是你需要的。我忙的有点累,到不单是心疼母亲,各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