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组织,我们能到达哪里,能牺牲什么?——《暗算》
看完《听风者》的时候,感受很清楚。阿炳的成功离不开时机,要做的只需要天分,民乐的听觉,除此之外的人事都很单纯,只要能够听出来敌台,你就是英雄,受人尊敬,没有人际等难题。阿炳有这样的能力,被发现,然后成为了英雄。这是事业的顶点,在那个时候事业与生活是不分离的,阿炳由此迎来生活的变化——结婚生子,结婚是组织解决的,妻子是绝对服从于组织的,两者的结合是女方的崇拜,男方的自卑,没有爱情和彼此了解。这或许导致了阿炳的悲剧,因为对男女之事的懵懂,阿炳无力让妻子怀孕;妻子由于崇拜而不敢反驳丈夫,选择与外人生子,这是医学知识不发达的时候女性承受的委屈。阿炳最终成于听力的敏锐,也因为听力的敏锐发现儿子非自己亲生而自杀。个人认为,这是组织婚姻的悲剧,婚姻需要建立在彼此理解,彼此扶持的基础。
《看风者》的阅读经历相对反复些,可能是对主人公的某些行为的不认同居多。从名字上看就可知道这项工作的难度,无意贬低《听风者》,但阿炳的故事更像是一个指环掉进洞里,我们马上就要用到,可是大家的手你不够细,伸不进去,阿炳的手腕细的刚刚好,于是他捞出了指环,成了英雄,是生来的天赋。而《看风者》融入了更多的思想,是一项挑战智慧和人性的工作。很喜欢文章的一段描述:破译家的职业是荒唐的,他一边在要求你装疯卖傻,极力抵达疯傻人的境界,一边又要求你有科学家的精明,精确地把握好正常人和疯傻人之间的那条临界线,不能越过界线,过了界线一切都会完蛋,如同烧掉的钨丝。钨丝在烧掉之前总是最亮的。最好的破译家就是最亮的钨丝,随时都可能报销掉。这是陈二湖的学生描述的,陈二湖也是印象最深的看风者,他把一生献给了破译,一生只做破译,他的能力和天赋都被他竭力发挥,最后一段关于荣誉的谦让和对获得荣誉的自责更是让整个人丰满起来,他是组织的英雄,也是一位好老师,一个正直的人。对于作者长篇描述的安在天和黄依依,是没有太多崇敬感的,当然他们都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都是英雄。但是安在天处于一中对组织无可选择的服从和对官位的考量,黄依依多次和有妇之夫的私情,都让我难以接受。可能我还是太理想主义,可是陈二湖的存在是理想主义在现实中的例子。他与国家不存在报恩与施恩,他是带着全部的智慧、精力投入到理想,最终的成功对他更重要的是理想的实现,不耗于名利,不说自己是人民的英雄,但是始终以自己的成功为傲,这样的成功是用作品说话的,是实实在在的,并且成果颇丰。
《捕风者》待续。
其实,找来《暗算》来看,是因为脑海里一直记着一幅画面、;一片树林,不茂密,树杆光滑,都是直直的立着,一个很瘦的男人,上身黑色正常长度风衣,熨帖。他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天,空气中有白色的雾,像是太阳要出来了,又像是迷雾森林,他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