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红颜易老,碧海难奔。27年过去,弹指一挥间。辗转古今,多少爱恨情仇,也不过“相思相望不相亲”。正所谓,一生一代一双人,天为谁春?
犹记得庄子写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缘深缘浅,有时倒不如放手,落得个“相对忘贫”,总好过做了“笼中鸟”,直至“两处销魂”。
司马迁曾说过,“高山仰止,景行景止,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奈何,世人多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殊不知,“蓝桥易乞”,“碧海难奔”。《论语》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孔子云,“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大抵圣人之道,“随心所欲”“随缘而已”。故王阳明弥留之际才会发出“此心光明,亦复何求”的真挚之言。
曾看过《明朝那些事儿》《大明1566》以及《万历十五年》的人,不能不对海瑞这个人产生极其强烈的好恶之情。诚然,作为一个官员,海瑞此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坦坦荡荡,不愧“海青天”之名。犹记得那道《直言天下第一疏》,那句“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拳拳忠君之心,油然纸上,舍身忘死之义,亦昭然若揭。然而,海瑞又是不幸的。少时失父,由海母一手带大。海瑞亦极尽孝道,甚至于到了变态的地步。海母是个严苛到了过分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媳也严苛到了近乎残忍的地步。于是,海瑞三任妻子都不得善终,最后一个小妾也死的不明不白。以至于海瑞竟然无后。那么,爱情与孝道,孰轻孰重?
光阴荏苒,四百多年过去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中绝美的爱情故事,未必能有完美的结局。所谓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也不再为女人所奉行。物欲横流,纸醉金迷,反而成了这个时代的代名词。试问“举案齐眉”“叨陪鲤对”还存在吗?卓文君还能吟咏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还能有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现实吗?
大概就如道家的羽化升仙那样虚无缥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