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非村的文《照片里的旧时光》,写他哥年轻时长的像苏有朋。很自然就想到,我没有哥,却也有一个妹两个弟。妹妹小我四岁,聪明而有个性,写的一手好作文。两个弟弟,一个自认为歌声比美郑智化,一个,更被公认长的就像郭富城。
我的这两个弟弟,年龄相差刚好两岁,大的属龙,生他那天暴雨倾盆,故取名为“雨”;小的一个属马,父母希望他生龙活虎,故取名为“龙”。在先有了我和妹妹两个女儿后,又有了两个儿子,正应了那句老话“双儿双女活神仙”,父亲说话走路的劲气便不一样了。当然随之而来的是生活的压力也更大了。但是,这当然是父亲的事。并不妨碍我们四个小人儿手拉着手相爱相杀着一路相伴,长大成人。
小时候两个弟弟关系最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一起放学后捡废铁、拾兰炭,一起和家属院的小子们打架……那时,差不多高的两个小男孩,一黑一白,一壮一瘦,一个善言一个少语,常常相伴着同出同进,好事坏事都是一起干。记得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父亲责罚了大弟,于是小弟便义无反顾地背起书包,和大弟两人一起离家出走。两人不走公路,专门从山上转着走,从天刚亮出门,直到花灯初上又累又饿才被父亲单位的同事带回来。但是这次出走,也用行动印证了他们二人那种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关系。直到现在,我都能回忆起父亲当年看他们的眼神。很多疼爱,很多得意,很多欣慰。
转眼间,似乎就在我外出上学的几年间,我们家的两个小男孩已长成了正当年的小伙子,一个二十一二,一个十八九岁;一个神采飞扬,外向豪放,喜欢唱郑智化的歌,把一首《水手》唱的出神入化,乱真原唱;另一个安静内向,肤白身长,留了中分,穿了风衣,有人说像许文强,更多人说还是像了郭富城。那时候,下午吃完饭,大弟总是一撂下碗就出去了。而小弟呢,我们都知道,楼前路灯下正有一个叫燕的姑娘在等着他。从那时起,大弟小弟结束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同出同进。
后来的日子似乎总是太过匆匆太过潦草。不觉间,我毕业了、结婚了;妹妹毕业了、就业了、结婚了;两个弟弟也都先后就业、结婚、生子……我们姐弟四个工作生活在不同的四个地方,每天为着生活奔忙操劳。妹妹还如年轻时一样地敏感善良,大弟仍然率性张扬,他仍然唱歌,唱《成都》,唱佛教的梵歌;小弟在单位管着二三百人,他发福了,再也没了昔日的青涩,和他谈起郭富城,便是呵呵一笑,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不是朝夕相伴,但好在我们之间距离并不远,逢在节假日我们也会有短暂的相聚,但却再也没了那种一个苹果平分四块的计较。更多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聊聊各自的工作生活,聊聊孩子们的学业,有时也相互逗趣,相互揭短,回忆曾经的光辉岁月,揭露当年不愿为人知的对方的“糗事”。不止一次共同感慨着“谢谢爸妈,让我们拥有彼此!”
结尾,套用非村的:
“在时光的浅笑里,少年与我告别。我蹲下来,抬眼望向他,声音温柔:下一次,我们再来做兄妹,轮到你们来做我的哥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