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的顿悟

图片发自简书App

今天浏览QQ空间,看到同事写的一篇文章,大意是母亲节里,母亲独自一人在外住院,自己因工作无暇照顾,很是愧疚。

从前,我也有很多这些体会,却又感觉都是一些家里长短,实在不为外人所道,也不愿在公共场合写出来。今天看到同事所写,最是他离开病房,母亲扶着门框目送他离开,电梯迟迟不来,母亲久久不愿离开。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忽然,时间好像划过隧道,回到我刚读初中的时候。那时的我才十岁多点,是班上最小的学生,每周,约么有2、3次回家,爸爸早上早早的,差不多4点多钟,轻手轻脚的准备好我洗漱的东西:倒好温水的搪瓷脸盆,挤好牙膏的牙刷,摆在那里,再叫我起床。我总是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慢吞吞的洗漱。这时候,爸爸在厨房里炒饭。

他哪会炒饭,以前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奶奶、哥哥们最疼爱的一个,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这时候,爸爸在给我炒饭。有时是蛋炒饭,有时是头天晚上妈妈多烧一份菜,早上热热炒菜和饭一起吃。

那时,凌晨勉强被叫醒的我,常常是洗漱完了,还在发懵,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不饿,且完全没有食欲。面对着爸爸的炒饭,实在觉得难以下咽。

爸爸这时多在盛好饭前给我倒杯温水,喝上几口,才让吃饭,我咕咕喝上两口,再囫囵扒上半碗炒饭,差不多同村的同学就来叫我了。要迟到了,不吃了。我像是遇到救星一般匆匆背上书包,夺门而出,爸爸总是追出大门,在院子里递给我落下的东西(好像丢三落四的习惯一直保持着,可能是爸爸一直在身后的缘故),再打着电筒跟在我身后说着小心点,不急一会儿。我总有些不耐烦的说知道了,你回去吧,回去吧。有时候,和同学走出去好几百米路,还能看到他的电筒余光。

也有很多时候,我们没车坐、下雨、我磨叽要迟到或者天冷的时候,爸爸会推出他的嘉陵125,送我去学校。

夏天的清晨的风总是冷冷的,冬天更是格外的冷冽,我坐在爸爸后面,双手放在他暖和的口袋里,还冻得牙齿咯咯打颤。那是天真又无知,从不知爸爸挡在前面,带着单薄的手套骑车会感觉寒风是怎样的刺骨?!

到了学校,等我走进三楼的教室,爸爸才跨上摩托,掉头离去。还记得刚刚到校的那一个多月,我常常会躲在窗边,看着老爸离去的身影,默默的留下眼泪。

很多年了,有时候我还是像当年觉得爸爸的炒饭不好吃一样,总是期望他十项全能一般能继续为我遮风挡雨,埋怨他这样或那样。

今天,看到同事写的母亲,那些曾被我遗忘的记忆像闪回一样,重新回到我的脑海,才知道自己依然那么不懂事:爸爸,我爱你,虽然今天是母亲节,也请原谅我没有勇气面对面的告诉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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