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烟不喝酒,也没省下多少烟酒钱。从小便对书籍情有独钟。从母亲给念的老课本,到老师给讲的故事,便被书深深地吸引。
拥有的第一本书,是珍哥从县城给我买的电影连环画《青松岭》,只记住了赶大车的钱广。再就是吉哥的《三打白骨精》连环画,还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连环画。当时,这几本书让我百看不厌,偷拿卫生室里的处方纸和阿吉换书看,被老爹好训好训。
再就是和舅舅家一个村,隔着一百米远,大我几岁的表姐表哥的语文课本,小说,也成了我看书的源泉。《青春之歌》、《第二次握手》,《雷雨》,都是在三四年级时囫囵吞枣地阅读的。
三年级时,恰逢六一儿童节,辛老师发给我们新华书店打折的书票。问母亲要了一块钱,和群相约着,去红河书店买书。走了七八里路乡间小道,上午终于赶到红河新华书店,掏出书票来时,店员一指柜台上贴着全部打折的海报,不用拿书票就能打折买。
人家阿群父母都是吃国家粮的正式工作人员,手里零花钱多,挑选了十几本《三国演义》连环画,掏出钱包来,眼都不眨的花了三块多钱买下来。
我犹豫端祥了半天,看上了一本《刘厚明谈语文数学》,花了七毛钱买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刘厚明谈语文教学》,也好,这本书成为我自己买的第一本书。从书中看到了刘老师关于“推敲”门的论述,以及讲到城里孩子写的作文,其中有一句把地里的小麦苗描写成“绿油油的韭菜一望无边”,至今记忆犹新。可惜的是,随着自己上初中后,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上初一时,徐老师教了我们几十天的语文,在周末看校时,去徐老师办公室,听老师聊天,说是每月都拿出工资的十分之一买书。从老师的一本杂志上,看到了“孟姜女”的典故,好象是孟家栽的葫芦,爬到邻居姜家结了个葫芦,开瓢时开出来了一个美女。取名“孟姜女”……
从这天晚上,我暗暗许愿,等自己参加工作后,一定也拿出钱来买书看。初三时,吴老师教我们语文,上作文课及自习课时,吴老师便给我们讲解《红楼梦》,印象最深的是描写面容的“小脸儿吹弹地破!”没上学时曾经看过越剧电影《红楼梦》。
便向往着能有本《红楼梦》看看,当时,邢同学吹牛皮说他能借到红楼梦书看,为了看书,特意把邢同学领到家里借宿。可气的是,直到毕业,也没看到《红楼梦》,邢同学仅仅拿来一本《三国演义》敷衍了事。
父亲在村里开诊所,氟轻松软膏,红霉素眼膏以及伤湿止痛膏都是五十支一盒装的,有的同学让我捎着买,趁父亲不注意时,就把钱攒着。还有就是夏天,去坡里干活时,父亲给的买冰糕吃的钱也攒着。没别的,就是想买套自己喜欢的《红楼梦》看看。慢慢的都快攒到一张大团结啦。没想到被父亲发现,在一次拿学费时顶了账。
可惜的是,直到去油田上班时,发了工资,才舍得花了九块多钱去新华书店购买了一套《红楼梦》。初读红楼梦,囫囵吞枣,挑有意思的章节看,只对第一部感兴趣。
在上班期间,别人抽烟花三十块钱,自己买书花二十块钱。他们的钱随着喷云吐雾烟销云散了,而我攒了一大箱子精神食粮。其中又有好多被借书者窃为己有,但是我是第一个读者。又陆续购买了《家、春、秋》、《红与黑》,以及黄金时代,青年之友,海外星云等杂志,特别是《辽宁青年》,基本上每期都买,每月两本。
还有当年的《读者文摘》,自己从《围城》中看到过介绍美国解放前就有《读者文摘》了,就曾担心国内的这本引人入胜的杂志会不会被告侵权,果然不出所料,没几年,被迫改成《读者》喽。随着书刊亭的销声匿迹,现在都找不到地方买喽。
还有就是山东妇联出版的杂志《幸福》,也曾是自己每月必须买的,里面的文章清新,贴近生活,让人爱不释手。在一个小书摊买《幸福》时,阴差阳错地拿到了另一本外省出的杂志,比省妇联出的差远呢。由于山东妇联没有及时注册商标,被人家抢注啦,后来鲁版幸福改为《祝你幸福》,已经成昨日黄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