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弗拉门戈——如何观赏弗拉门戈舞蹈
我不敢说,西班牙这个国家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是因为我对西班牙的心有灵犀,但自从2007年我在保利剧院观赏第一场弗拉门戈舞蹈“卡门”后,我就非常向往能去西班牙这个国家“到此一游”了。
弗拉门戈舞是西班牙安达卢西亚地区吉普赛人(即弗拉门戈人)发明的一种融歌唱,舞蹈和乐器为一体的民间舞蹈,和西班牙斗牛舞齐名被喻为西班牙的象征。无论是最早的酒吧即兴表演或是当今的剧场表演,都需要有吉他伴奏和歌者伴唱才能尽显弗拉门戈舞蹈的迷人之处。我们不妨设想,如果没有歌唱音乐相辅,再出彩的舞蹈岂不成了“哑剧”,有啥看头呢?除非你“哑剧爱好者”。我在一本书中读到过一句古话“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带给我的启发是,舞蹈一定要借助乐器歌唱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魅力指数。
吉他不是唯一能履行伴奏职责的乐器,但是,为什么在众多乐器当中,唯独吉他在弗拉门戈演出中成为了专职为弗拉门歌舞蹈表演伴奏的骨干乐器,不仅局限用着伴奏,更为广泛的用途是当成节奏器来使用。我猜想,一定是吉他的琴声,增添了弗拉门戈舞蹈“气韵生动”的风采。内行人士声称,观赏弗拉门戈吉他手弹奏手法很有趣:一是用手指扫弦,二是旋律经过句,三是在歌唱中间作即兴式间奏;恕我不具备分辨上述手势的能力,但乐者们随琴声而动的丰富表情让我悦目舒心,虽然是按规定坐在舞台的椅子上表演。然而他们弹琴的姿态——不是前后摇晃着弹,就是左右摇摆着弹,还时不时紧闭双眼盲弹(一个音都没弹错,真奇!),偶尔还会站立起来走动着弹琴,甚至还会调皮对着歌舞者打出一个或数个响指再继续弹奏;弗拉门戈舞蹈的整场演出,至始至终离不开吉他的伴奏,特别在舞蹈结尾时,吉他完全放纵一把,把舞者的舞姿定格在吉他的“最后颤音”中,真是美妙得不行。
俗话说“载歌载舞”,也即,舞者在未登场之前,代替舞者登场的一定是歌者,弗拉门戈舞蹈正是如此。弗拉门戈歌者们演唱时暗哑并带有鼻音色彩的音色是弗拉门戈歌声的特点,歌手眉头紧皱,表情忧郁愤懑,歌声嘶哑,这是其他舞蹈少见的,人们不免感到奇怪,我则不以为然,只要深刻了解弗拉门戈人(吉普赛人)的生活经历,就会明白——弗拉门戈舞是一出能从本质反映了吉普赛人贫穷,悲惨的命运和处境的舞蹈。他们用悲凉的歌声倾吐世事的艰辛,他们用哀愁的神情来表达灵魂的渴望;我不怪罪自己不精通西班牙语言,但是,我却听懂了每句歌词大意,要听懂它,似乎靠机缘,准确说,是靠心有灵犀。当我身临剧场,听到弗拉门戈歌者的歌唱,那强有力的音乐旋律像翻滚的江河在我头脑里涌流,让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感动。假如你有观赏室内音乐的经历,就会深刻感悟出,我们是用我们双耳在倾听他们的歌声吗?他们是用他们的歌声倾述他们的心声吗?当然是;更当然,也不是,我们用灵魂倾听他们的歌声,他们用灵魂倾述他们的心声,弗拉门戈舞蹈正是如此。
任何一种起源自民间的舞蹈,都是一种很即兴的舞蹈,弗拉门戈舞蹈也不例外。但是,只要用心观赏,就会发现弗拉门舞蹈对男女舞者的舞姿是有明确规定的:男子注重脚的动作,男子脚跟敲击地板时发出的清脆利落的声音让我惊叹不已,以致后来在观赏爱尔兰民间舞蹈,发现爱尔兰男子也有类似动作,就发出“一定是从弗拉门戈舞蹈中偷来”的尖叫声。再看女子的舞蹈,我先是被她们袒露颈项和多层饰边的艳丽大摆裙吸引,然后被她们的舞姿吸引:奔放,热情,舒展而优美。她们踏着响板的节奏,和着吉他的旋律,踏着歌手的乐点,让她们的舞姿不仅具备一般女性的柔美,纤细,更具备难见的吉普赛姑娘的美韵来——这种舞蹈正是表达吉普赛姑娘们爱恨情愁的最佳载体。
总而言之,在弗拉门戈舞蹈表演中,舞蹈带给人扑面温暖的气息,歌唱带给人温馨的感觉,吉他的伴奏透出沁人心脾的欢快,不仅为舞者营造出舞蹈的氛围,还点燃了观众的心中的热情之火。
朋友们,鼓掌,剧情落幕了。
——以“愚儿的格桑花”为名完成的一篇征文。
*********************************************************************************************
请去剧院观赏吧!——如何观赏弗拉门戈舞蹈
数年前,我读林达的《西班牙旅行笔记》,就私下约定自己,待来日一定前往西班观赏弗拉门戈舞蹈,我哪能想到今日的弗拉门戈,居然能像白求恩大夫一样,不远千里来到我们中国,来到我的身边,让我能享有坐在自家门槛就能观赏弗拉门戈舞蹈的机缘,感谢白求恩,感谢西班牙,感谢弗拉门戈。
关于如何观赏弗拉门戈舞蹈?以我愚荐,首选亲临剧院观赏,即使你从未有过亲临剧院的经历,请接受我的建议,去剧院观赏一次弗拉门戈表演吧!不必胆怯羞涩,只需勇往直前,谁也不会在意你是新手才上路,摆出点“嘉宾”的架子,就有服务生为你提供周全服务,你只需舒舒服服坐在观众席上,压低嗓门对自己说上一句:“哎!能亲临剧场观赏弗拉门戈表演的感觉真好。”
虽说弗拉门戈是一门集歌唱,乐器,舞蹈为一体的舞台艺术,我却乐意把它看成是以舞蹈为主,歌唱音乐为辅的舞剧。我们前往剧院观赏的任何弗拉门戈舞表演,会感叹其舞蹈,歌唱,演奏都很吸引我们。可是,我第一次观赏弗拉门戈舞蹈时,无论舞蹈,歌唱还是伴奏,在我看来都像是三位爱唠叨的妇人,无休无止站在台上不停的吵闹着,吵出了我想酣然入睡却无法入睡的愤慨来,一怒之下,我动出了想看出个“不好看”的念头来回击琳达的误导。
事实上,他们特别运足气力的表演,无论舞蹈,歌唱还是演奏,很快打动了我,如此用心的表演,不管是单人舞,双人舞,还是群舞;无论是独奏,合奏;无论是人声,歌声,还是音乐声,都似一团火炬燃烧在我心中,让我联想起孩提时代观看过的电影《大篷车》,《叶塞尼亚》,《巴黎圣母院》;这三部电影打动我的,正是电影里的舞蹈,歌唱和演奏,这激起了我对弗拉门戈舞蹈的亲近之情,当我弄清楚弗拉门戈舞蹈是源自吉卜赛的民间舞蹈,便感知出了这个舞蹈的美好——它触动了我的灵魂,赋予我的深远影响,我将从此喜欢上弗拉门戈。
通常剧院上演舞剧(或歌剧),会使用同步字幕系统解说剧情,但弗拉门戈舞不是这样——舞蹈,歌唱,伴奏就是弗拉门戈舞蹈最出彩的解说词。我们坐在台下观赏,会情不自禁为舞者们别出新裁的舞姿而心动;会为歌者们不寻常的演唱风格而心欢;会为伴奏者们难以效仿的演奏技巧而兴奋——“弗拉门戈不需要旁白”,这是帕克·莫拉(西班牙弗拉门戈舞蹈团团长,著名弗拉门戈舞蹈家)的一句名言,此言的确如是,弗拉门戈舞蹈是一场能让观众同志们“无需借用字幕解说,就能悉知剧情”的歌舞剧盛宴。
我亲临现场,心总是“热”的,因为弗拉门戈表演的开场,总是以歌者的歌唱和乐者的演奏引出舞蹈的前奏。歌者们哀而不伤,唱而不畅的演唱风尚,演奏者们席地或半蹲或直立弹奏姿态,还有舞者出场的热情奔放豪情的舞姿,让我说不好,究竟是在观赏一出舞剧,还是在观赏一出歌剧,或是在观赏一出音乐剧。我只能说,是在观赏一出令人振奋的歌舞乐剧。弗拉门戈舞蹈表演,无论是在狭小的酒吧,还是在华美的剧院,场景虽在变化,可传达出了弗拉门戈的意境永远如故,深情,优美,粗狂,忧伤,这样意境,始终震撼着在场观众,让观众们一次次萌动出“我想舞蹈,想歌唱,想弹奏”的冲动,这是任何一种舞蹈艺术都不具备的独到的魅力。
写到这,发觉我先前的观点“弗拉门戈以舞蹈为主,歌唱音乐为辅的的舞剧”欠妥当。把弗拉门戈表演当成舞蹈表演来观赏,非常正确。然而,事情是这样的,假设没有歌者演奏者的加入,就算我亲临剧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承认,我是在观赏一出精彩的舞剧;但是因为歌者演奏者的加入了舞者的行列,就将弗拉门戈舞蹈的魅力完美展示给了我们。所以,我得慎重声明将先前的观点“弗拉门戈以舞蹈为主,歌唱音乐为辅的的舞剧”更改成“弗拉门戈是一种汇集舞蹈,歌唱,音乐的歌舞乐剧”。
在此,我愿真切表达出对所有弗拉门戈表演者们的敬意,没有他们对弗拉门戈的酷爱(如弗拉门戈舞蹈大腕萨拉·巴拉斯,埃莱娜·阿尔加多以及克里斯蒂娜·戈麦斯),就没有弗拉门戈能风行全球的可能。
我期待我个人观赏弗拉门戈舞蹈的体会,能引弗拉门戈爱好者的共鸣,也能为新手提供帮助,我将引以自豪。
我承认,我们没有林达幸运,能借西班牙旅游之便观赏弗拉门戈舞蹈,但反过来,我们比林达更幸运,那一叠往返西班牙的路费,被节省下来足够观赏多少场弗拉门戈舞蹈啊,我们赚大啦!
因此,我力荐亲临剧院观赏弗拉门戈舞蹈,大家瞧,林达正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嫉妒我们呢!
——以“碰碰”为名完成的一篇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