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这几天的天气,除了热,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说有几天的下午或晚上下起了雨,有那么一丝凉意的话,也许,只能算得上是点缀,抑或是衬托,衬托出片刻凉爽后更长久的热。而热,还在一天又一天地重复着。

而让自己颇感重复的,除了天气,好像还有写作,特别是写到有关爱情、婚姻等内容时,有几个词或短语,比如有话聊、相处愉快、心安、默契等,重复出现的频率很高。

在写作时,这种情况就常常让自己产生一些困惑。比如,读了史铁生的一篇文章后,一般情况下,自己会思考很长时间,想哪些内容最能触动自己,然后,提炼出一个主题——想告诉大家什么,接着,结合自己或看到,或听到,或想到,或最近,或之前的经历,谈一下自己的想法。

在“想告诉大家什么”这个问题上,如果读的这篇文章是关于爱情婚姻的,自己一直以来都认为,两个人要能聊得来,相处愉快很重要,让彼此心安,有一点默契更好。这些观点在很多文章中出现过,要么一起出现,要么单个儿出现,我印象中就有好几次,用心读文章的朋友可能也有同感。

而自己的困惑就在于,读了文章,在思考“想告诉大家什么”问题时,就会忽然发现,要告诉大家的这个问题,好像曾经或不久前刚说过,再重复说一遍,自己不是很想写,感觉很多人也不是很想读。

对于这个问题,史铁生似乎早已思考过这,“世界千万年来只是在重复,在人的面前和心里重演”,他又举例说,“就像一个老演员去剧团领他的退休金时,看见年轻人又在演他年轻时演过的戏剧”,而这重复的意义是什么呢,“这谁也无法告诉谁”,得靠自己经历“去识破这件事”。

这样看来,重复不仅是写作,甚至是生活的常态,且是一种“谁也无法告诉谁”,需要自己慢慢体会其真谛的常态。虽说重复是一种常态,但是,写作的价值,生活的意义,也往往蕴藏在重复之中。

除去工作、吃饭、睡觉,自己每天清晨锻炼,中午抄诗,晚上读书写点东西,日子如此这般地重复着。

而这种日复一日,看似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说乐此不疲,似乎也有点自欺欺人:多少次,带着浓浓的困意挣扎着爬起床,凉风习习却阻挡不在一缕缕汗水顺着帽檐流进眼角,半小时读完一篇文章后,时而呆坐着默不作声,时而走到窗前,漫无目的地望着二十一楼下的人群和远处白茫茫一片的湖面,而读文章后的思绪和白茫茫的湖面一样仍模糊一团,只好又走回来,再次呆坐着默不作声…

日子如这般地重复着,重复着困意,重复着汗水,也重复着默不作声…

但是,这些重复着的日子,看似山重水复,实则柳暗花明。正因为这些重复着的日子,把时光雕刻成文字,让苍茫的时空不再虚无和寂寥,纵然不在身边,即使远隔千山,读懂文字的瞬间,你我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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