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转头,想再次与大爷闲聊时,却发现大爷已经离开。
那一刻,她感到惊讶,明明刚刚说话好好的,为什么一会就溜之大吉?这大爷真是奇怪。带着疑惑,她离开了池塘。
向前走了10分钟左右,看见一栋楼,这栋楼是一座陈旧的老房子,墙外挂着淅淅沥沥的墙灰,有的地方是白色,有的地方是灰桐色,还有的地方是朱红色。远远望去,那片墙面显得很古怪。
房子的年限应该很久了,她脑海里给出了这样的信号。记忆里,去姑妈家的路上,似乎没有这样的房子,她疑惑,是走错了吗?
①
此时,她想应该找人问问路。她想到房子里去看看,询问一下房子的主人,去往姑妈家的路应该怎么走?
原本,慢悠悠的步伐,当她想要询问时,她加快了步伐,大步向房子走去。
走到门口,她礼貌性的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连续喊了几次,没有人搭理。她心想,是不是应该走进房子里面,正在她打算迈进去时,从房子里出来了刚才在池塘消失的大爷,又一次见到了大爷,她是又惊又喜。
大爷,大爷,刚才你咋悄然无声的离开。
说完,她等待大爷给出反馈。然而,大爷却不言不语,以目瞪口呆的模样看着她,她不知大爷怎么了?
见大爷不理睬,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怀着一颗热忱的心,却得不到回应,那一刻,她不仅感到困惑,而且感到茫然。人真是奇怪,前一秒还说过话,后一秒并可以装作不认识。
②
不搭理的她的大爷关上了门,她沮丧的从门前退了出来。
怎么办?找不到去姑妈家的路径。疑惑又一次靠近了她。
她决定再往前,带着沮丧离开了大爷家门前,去寻找下个路口到姑妈家。
这次,她不再欢喜,而是被困惑和沮丧包围,一边走,一边想,大爷是怎么了?我要如何才能到达姑妈家呢?
她用记忆检索,姑妈家门口不仅有宽阔的大马路,还有许多的邻居呀!
对了,还有一条弯曲的小路也可以去往姑妈家。记得那条路上,前后左右都是房子。有平房,有高楼,还有……
她用力的检索脑海里的印记,突然,她想到那条小路上距离姑妈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场地,那场地很宽阔,四周环绕树木,地面光滑整齐。记得,姑妈家每年秋收的稻谷并会搁置在场地上晾晒。二表哥,用他的小三轮,将一包包的谷子从家转运到场地,再将谷子从口袋里倒出来,一点一点铺满场地晾晒,直到傍晚,又一点一点收拢,装进口袋往家返。忙完,已是黄昏,那天的二表哥累得够呛。
③
记忆里的事,一点一点浮现,仿佛像昨天,仿佛在眼前。
可是,她始终想不起来,那条路才能到达姑妈家。
遇到此情景,梦里她哭了,含着泪水寻找路况,她离开大爷的住所,去寻找新的路到达姑妈家。
向前走了好一会,她感觉有点累,想坐下来休息休息,于是,她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狼烟四起,迷雾重重,却没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疑惑又一次将她包围,那一刻,心头挂着十万个为什么?可是,找不到答案。身边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她多么希望下个路口并是姑妈家。那该有多好。
然而,想的与此时此刻的情景不太匹配,她慌了,身边无人,环境怪癖。姑妈,姑妈,您在哪儿?能听见我的呼喊吗?能过来接我吗?她大声喊叫姑妈,姑妈却未见踪影。
她瘫软的坐到了地上,身体陷入了疲惫的状态,呐喊让她用尽了全力,哭泣让她眼花缭乱。
不熟悉的环境,让她很害怕,恐惧和无力涌上心头。老天爷,您是在向我开玩笑吗?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仿佛与平日的景象不太一样,没有蓝天白云,没有小鸟欢呼,更没有阳光妩媚。
天空被乌云覆盖,像是大雨倾盆的样子,又像是原貌如此。
坐在地上的她,再也走不动了,双脚似乎被夹板给套上了一般,僵硬得站不起来。身躯也不听使唤,被疲惫和身不由己捆绑。
她很用力的挪动双脚,想迈开步伐,去寻找姑妈家的路径。
任凭她使尽全力,那双脚始终走不动。她叹息,有谁能来帮帮我。
④
在地上坐了好久好久,正在她快要昏昏入睡时,忽然,从前方来了位小男孩,这位男孩看上去10岁左右的样子,有精致的五官,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头的黑发,雪白色的皮肤,显得格外耀眼,像是没有见过人间烟火的模样……
她以一句,“嗨,小孩,能过来帮帮我吗?我迷路了。”向男孩发出请求。
男孩面带微笑的向她走了过来,将坐在地上的她扶了起来,只是微笑,却不说话。并大步向前走,她只好跟随其后。
前方是凶,是险,她无暇顾及,她只想快点找到通往姑妈家的路。
男孩带她走进了一个小村庄,进入村庄的路口,她听见霹雳吧啦的声音,像是鞭炮声,又像是锅碗瓢盆的声音,声音忽隐忽现,听不见来自那个位置。
她转个身,想询问小男孩,这是哪儿?却发现男孩如大爷一般,灰溜溜的不见踪影。
这是哪儿?她自己与自己对话?懵懂的神情,不解的困惑,疲惫的身躯,包围着她。
往前还是往后,往左还是往右,她全然不知,她好想睡觉,眼睛快睁不开了……
⑤
她站在小村庄的入口,进和退都显得很无力,这时,对面来了一男一女,女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篮子,只见篮子,却不见里面的物品。男的嘴上叼着一根烟,两手空空,两人并肩而行,男的在说些什么,女的在迎合。两人似有说有笑的模样。可是,对于她来说,只能隐约听见皮毛,她像是失聪了一般,只见二人在说话,却听不见在说些什么?一路上怪事不断,耳朵像是不听使唤了。
她用力揉耳朵,想仔细听听一男一女的话语,然而,任凭她怎样揉耳朵,却始终不能如愿。在那个时间里,耳朵不好使。
一男一女,走近了她的身旁,以微笑的表情面对她,她开口说话,问一男一女,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二人却不说话,只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