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庄子栗想要采取迂回战术让程兮辞消停一阵,然而她外婆的意外离世让程兮辞趁虚而入,老庄家准姑爷的帽子就这么被他兴冲冲地扣到了自己脑袋上,要说他不是运气好,那肯定是庄子栗运气太糟糕。【上一章~】
文/安生
葬礼结束之后的整整三天时间庄子栗几乎都用在睡觉上面,也许是之前劳累得太多想要把那些失去的睡眠补回来,她除了吃饭的时候会暂时从床上坐起来,其余时候都是躺着的,就这样躺了三天,醒来后有如大病初愈,一出了房间门就直奔厨房。
她妈和两个姨妈回了镇上,舅舅也很快回了外地打工,只留下两个还没开学可以继续野的魏玮魏益在这边和她一起陪着他们的外公。至于程兮辞,他辞职之后暂时不用再着急上班的问题,勤奋工作了这么多年,遂决定让自己休一个长假,誓要把庄子栗这么个别扭到家的人搞到手。
他知道像她这样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虽然脸上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心里肯定是很难过的,毕竟这次离世的人是她外婆,所以不管她什么脸色对自己都不恼怒,挖空了心思去开导她。
她奔到厨房准备晚餐,彼时程兮辞正以老庄家姑爷的身份陪她外公一起到村里其他户人家登门拜访感谢他们在葬礼上的鼎力相助,魏玮魏益也跟着去,回来看到她刚好把晚餐放上桌,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向她奔过去问她怎么这么快就起来,弯下腰平视着她的眼睛好一阵,满是心疼地说:“看你,睡了这么久还这么憔悴,以后不要再熬夜了好不好”
她有些不自然地把他推开,绕过他到后面把自己外公扶过来到桌边坐下准备吃饭,吩咐魏玮魏益赶快去给外公盛饭,回头看到他扁着嘴不动,在他的衣襟上扯了扯示意他快坐下吃饭,他这才高兴起来,脸上的表情愉悦得让人心头一阵暖。
夜里他躺在她身畔对她动手动脚,魏玮魏益在隔壁房间玩游戏吵得不行,她一怒之下狠狠打了他一掌,不敢往大声了吼他,只好退一步让他先把安全套拿出来,他很腻歪地说不要,在她皱紧眉头要推开他的时候不依不饶地说:“我带了药来,完事你吃药就好,以前都是我在迁就你,现在该轮到你让我高兴高兴。”
他把庄子栗电脑打开,随意放了一部爱情文艺片,从男女主角相遇开始,在她耳边悄声说着让她两颊发烫的话,别扭了这么久的人被他哄得像个乖宝宝,被他撩拨着回忆起他们第一次在一起那晚,脸蛋儿更红,原本就属于见色眼开那一挂,被他稍稍一勾引就全军覆没了。
第一次看到庄子栗抿嘴微笑,是她还在思慕上班的时候,笑起来甜得能把人腻死却还是让人乐此不疲欲罢不能;她穿着包裙踩着高跟站在他面前敲电脑,被他稍一调戏就害羞得低下头,一脸情窦未开含苞待放的娇羞小宝宝模样,把程兮辞这个恋女癖给勾得神魂颠倒的,恨不得马上把她拐带回家好好宠爱一番;而且在他看来,一个纯情小处女本来不应该主动求抱求推倒,而是等着他主动去采摘。
可是庄子栗敢堂而皇之地勾引他不说,还敢学潇洒提起裤子就不想让他负责,表里不一得让他瞠目结舌,不明白现在的小孩子都是怎么长的。
翻云覆雨完后他抱着她躺在床上继续温存,听到她在低声哼唧着发泄不满,一只大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故意诱惑她:“宝宝,叫一声老公给我听听好不好?”
她脸一红,把头缩进被子里:“不叫。”
“反正你迟早得叫”,他说,放开她起来穿好衣服,出去给她接了一杯热水进来喂她吃药,还是两粒白色小药丸:“你就再得瑟一段时间吧,我迟早得让你自己跟我求饶。”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理智的庄子栗看着他把小药瓶塞回他的手提箱里,有些疑惑:“紧急避孕药人家一次卖一瓶的吗?”
程兮辞那双老狐狸似的眼睛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说:“那个药很伤身体,我给你买的短效的,以后你可以每天吃。”
“每天吃?”她真想吼他一顿:“下次没有安全套你别想碰我。”
“好好好,现在这里也买不到那玩意儿,等我们去到市区再说好不好,小朋友乖乖的不戴那个东西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你给我死开啦大混蛋”,她一巴掌朝他身上呼过去气鼓鼓地躺下去睡觉,恶狠狠地在心底咒骂这个王八蛋:“不舍得戴套而选择让女人吃药的都是混蛋,程兮辞你就是个人渣。”
“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乖乖的不要难过了嘛你说话再大声点儿待会儿把外公吵醒怎么办,老人家需要睡眠。”
她无言以对,很是懊恼地瘫在床上不想再理他,又一次上演了一出女版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她对死亡这种问题看得很开,外婆离世虽然让人很难过,但她早就知道了生老病死这个概念,就不会让自己沉浸在那种伤春悲秋的心境中,真正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没想到这次意外竟然让程兮辞就这么得到了她家里人的认可。
这次连她外婆家这边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这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原本已经想好要怎么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现在越发步履维艰,想要跟他彻底断了这种关系,是不是还得跟自己整个家里的人作对才行?她只是一个不耐烦告诉程兮辞她外婆过世让他消停点儿不要再烦她,然后他就跑到了这边。
程兮辞对她的行为不予置评,不管她怎么闹小脾气都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然后适时地督促她“吃药”。
在乡下腻歪了些日子,她要准备着回学校的事情,期间他爸妈打电话过来慰问了几次,这让她感到意外,跟程兮辞闹分手动静这么大,折腾了这么久,他爸妈竟然还没讨厌她,真是难得,换作别人估计早劝着程兮辞赶紧放弃她另寻她人去了,何况还有个不喜欢她又知道不少事情的言之阑,她应该会试着阻拦程兮辞才对。
而程兮辞乐呵乐呵地订了和她一起去A市的机票,美其名曰“送老婆去上学”,听起来有种怪异的滑稽感。
院子外几个路过的邻家叔伯外出下地干活儿,程兮辞很热情地回应了他们的问候,看着他们几个人走远后转身点点庄子栗的脑袋,一脸好奇地说自己也想跟着下地去看看,庄子栗忙着手头上的事情没空搭理他,示意了一下后院的菜地让他到那里去玩,顺便把中午和晚上的青菜摘回来洗干净。末了她又把魏玮魏益叫过来,让他们拿上菜篮子带着程兮辞一块儿到菜地摘菜,想吃什么摘什么,然后带到附近不远处的水池去洗洗干净。
于是那两个臭小子就这么带着程兮辞呼啦啦的去了,一直到中午也没见回来,庄子栗准备好午餐把外公从房间里请出来,扭头看向门外,估计他们三个人在外面玩疯了不知道回家,让外公再等一等自己出去找人。
到了水池边她只看到一篮子青菜放在岸上,下面的泉水清澈见底,泉水流出去的那个小口子依稀还能见到几片被他们几个糟蹋了的青菜叶子,她蹲在岸边看着水底的倒影,几秒过后猛地抬起头,那三个人竟然上了树。他们远远地看到她过来就躲在树上偷偷看她的反应,被她发现后树上掉下来一个枯枝枯草围成的鸟巢,三个人赶紧大呼小叫着往下爬。
“程兮辞你不要命了没事儿爬那么高干嘛还想不想吃饭啦!还有你们两个臭小子,一回来就上树,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你们妈……。”
就是那么一吼,程兮辞觉得她很有当家庭主妇的范儿,日后时常喜欢把她那天的神态描述出来,然后看着她涨红了脸的样子笑得不能自理。
“表姐我们得了几颗鸟蛋好大的咧你要不要看看回去扔锅里一会儿就能吃。”
“表姐你煮好饭啦你看那里青菜够不够。”
魏玮一脸得意,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示意她里面有不少好货;魏益最先跳下来,主动跑过来拿起菜篮子往水里一沉甩几下再捞起来,当是又洗了一遍,等着剩下两个人下来然后一块儿回去吃饭;程兮辞笑嘻嘻地从树上下来,跑到她身边牵住她两只手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被她瞪了一眼,假装没看到拉着她就走。
乡下的生活其实是很单调的,魏玮魏益不常回来这边,但一回来总能上蹿下跳到处跑没个消停,如果不是冬天估计他们俩还能把程兮辞带河里去;程兮辞只在他很小的时候回过乡下爷爷奶奶家几天,之后就一直在城市里生活,在城里没玩儿过的他这次一股脑儿玩了个够,爬了山上了树,吃完午饭又拖着他们几个出去钓鱼,用的是乡下人自制的长长的钓竿,很原始,但很有感觉。
她外公之前把家里的羊都卖了,为的是好好照顾她生病的外婆,现在外婆离世他一下子无事可做,就跟着他们几个一起到山脚下那条河边钓鱼。庄子栗提了张椅子跟着,到了地点就让她外公坐下,然后看那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摆好鱼竿放上鱼饵,看到程兮辞对那一条条正在蠕动的蚯蚓面露难色不想动手,顿时觉得有点儿好笑,走过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小朋友,你们这儿钓鱼怎么还用蚯蚓啊,没有饵料吗?”
“我们乡下的都这样儿,饵料那种东西只有城里人才用,毕竟城里挖不到这么大条的蚯蚓。”她说,云淡风轻的样子看起来是个老手。
程兮辞的嘴巴抽搐了一下,抬头看到另外两个家伙已经把鱼竿摆好怡然自得的守着自己的那一根,伸手召唤来魏益,说:“魏益你过来,帮我弄一下这蚯蚓。”
“姐夫你不会连这个也不会弄吧,很简单的,抓住蚯蚓从它嘴里把鱼钩挤进去最后留下一小截……。”
魏益一边解说一边替他把鱼饵弄好,他看了下那条被迫变成钩状下半截还在不甘心的甩动的蚯蚓,顿觉有些恶心,赶紧把它扔进河里,感觉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魏玮拉着魏益去搬了几块大石头过来当凳子,程兮辞拍拍屁股坐下去,再把她挪过来一点儿让她靠着自己肩膀。
彼时阳光正暖懒懒地洒在他们几人身上,河道两边的大山将这里包围成山谷,说话大声些还能听到回音,刚好是东西走向,所以太阳一直在头顶上照耀着。魏玮魏益不时追问程兮辞关于外面的世界的问题,他也一本正经地给他们俩说起多读书的好处,从庄子栗那边听说魏玮之前跟高水镇的那几个小混混混在一起干了不少坏事,一点儿也没留情面的把那些小混混贬损了一番,顺带着替庄子栗教训了下他俩,让他俩回去好好学习以后努力考上个好大学,往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一个本来就很能耍嘴皮子的人说起鸡汤来也毫不逊色,想要勾起他俩那点儿想逍遥快活的欲望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教育效果还不错。庄子栗听着听着就犯了困,让他把腿伸直自己躺上去,就着暖洋洋的阳光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午觉。一觉醒来魏玮魏益已经在收拾着准备回家,桶里装着好些野生鲶鱼鲤鱼之类,欢欣雀跃地等着晚上回去喝鱼汤吃鱼肉。
他看着她一觉醒来还迷糊的样子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给她顺毛,轻声说:“醒了?醒了我们就回去吧,今天收获不错,待会儿回去我要喝你煮的鱼汤。”
庄子栗还觉得困,靠在他身上久久没动,程兮辞回头吩咐魏玮魏益把外公坐的那张椅子提回去,先把老人家和鱼送回去,他和庄子栗断后,然后看着夕阳的方向吹起了口哨。她深呼吸几次,借着他的力量站起来,看到前面迎着夕阳缓缓归的三个人,心底忽然全是满足。
走了几步程兮辞执意要背她,她趴在他背上看到他脸上的高兴已然明显得水浇不灭火烧不死,不知怎么地就心软下来,久久没说话,回到家就跟着外公一起进了厨房。
程兮辞说那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晚餐,锅里的鱼有一半都是他吃的,还洋洋得意地说他自己钓上来不少鱼;她外公很喜欢他这个姑爷,自从她外婆离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人那天晚上跟他说了好多;庄子栗一直犯困,洗完澡就先回床上睡着,他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躺下。
那之后过了两天魏玮魏益要开学,她也要赶回A市,离开那天她的话变得更少,上了车就把衣服帽子戴上口罩戴上,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转过来让她靠着自己,低头看到她的口罩湿了一片,转过身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每次要离开家的时候都是这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有程兮辞陪着,她所有的窘迫都被他一一看在眼里藏在心底,替她安抚她所有的难过。
她妈和兰叔赶去机场送他们,带了好多他们家里自己做的小吃和特产让他带回去,庄子栗一直没怎么说话把那些事都交给他负责,听到他们俩又在跟程兮辞商量结婚的事情,不咸不淡地说一句时间到了,转身离开去排队。
孙志壹早几天就已经先回了学校,毕竟女大不中留,有了男朋友之后当然会想尽各种办法和男朋友聚一块儿幸福去。
回到A市程兮辞提着两只行李箱和一大包吃的和她一块儿上了楼,因为来的次数多了他和楼下三个宿管阿姨都混了个脸熟,进门的时候阿姨特意把他叫住,说这个学期开始学校要求要加强学生公寓管理,提醒他以后可能不能每次都这么轻轻松松就能上楼,瞥了逐渐远去的庄子栗一眼,脸上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夜他仍旧在她房间里留宿,试着向她提起结婚的事,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冷冷拒绝了他的所有提议,只答应复合,但结婚的事等到以后再说。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敢再逼她,但他还是因为张睿的存在跟她闹腾了一晚上,非逼着她当着他的面给张睿打电话说分手,把她气得不行,用力怼了他一拳:“再瞎嚷嚷就分手。”
“那你倒是分去啊,说得好像现在脚踏两条船的人是我一样,信不信我把我们的床照发给他看。”程兮辞也恼了,虎着个脸跟她对峙。
“那天晚上吃完饭回来的路上我就跟他说清楚了你还想我怎样!信不信我一把小辣椒弄死你!”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他装傻。
庄子栗彻底被他打败,扯过他的领子把他拽过来亲了一口,换了副口吻故意诱惑他说:“就我们在餐厅洗手间你把我拖进男厕所的那个晚上。”
他一下子笑出声,把头埋到她脖子上蹭啊蹭的偷偷亲她,一脸满足地躺下去。
和张睿的感情只维持了短短不到一个月,她也总算有了个不是程兮辞的前任,这种感觉挺爽的,作为一个被人在背后骂绿茶的狐狸精型的人,没上十个八个前任都是浪得虚名,她真希望自己可以名副其实一点。
因为彼此只是各取所需没有真正喜欢上对方,张睿没责怪她什么,大方得让她忍不住感慨为什么最先遇见的不是他而是那个神经病一样的程兮辞。
第二天他陪她一起到超市里采购生活用品,到了女性用品区那一栏她让他站原地不要动自己跑过去选购,他看着满眼的粉红粉蓝只觉得没兴趣,推着购物车在原地转来转去。等得有点儿久,过去只看到她拿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个地方,叫了几声,她如梦初醒似的随便拿了两包就走了过来,脸上面无表情。
他看着购物车里那两包女性用品一脸不爽地吐了吐舌头,等她终于买够了走出超市,她看着前面人来人往的地方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S市,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说:“我妈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拿回去吧,放在这儿我也没微波炉不知道怎么吃,谁让你把它们带过来的,你负责把它们解决了。”
“其实岳母主要是给你做的,你没看那里面好些都放了很多辣椒吗。”
“辣死你刚好,省事儿。”
“谋杀亲夫啊你。”
“不行啊。”
“行,你想怎么杀怎么杀。”
不过后来那些被辣椒滋润着煮熟的肉类被孙志壹他们几个一块儿解决了,还把言之阑叫来,六个人在她俩寝室里点了外卖,把那些特色菜拨到电饭煲里加热,一群人被辣得浑身冒汗却也还是吃得不亦乐乎,程兮辞只能吃些没有辣椒煮的腊肉,看他们几个笑得花枝乱颤的互相嘲笑对方菜鸡,眼里总蕴着一股名为不甘心的小火苗。另外的好些她家里常做的粽子和其它特色小吃,她都给分了个干干净净让他们带回去吃,很快就解决了浪费粮食这个麻烦。
他们四个人中除了言之阑其余的都被程兮辞的出现吓了一跳,不过回家过了个年,庄子栗的男朋友就这么变回程兮辞,偷偷问言之阑是怎么回事,她没好气的瞥了那俩货一眼,说:“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就喜欢瞎折腾闹分手,别人闹分手是真闹,他俩闹分手只是为了秀恩爱,受不了。”
言之阑依然不待见他们的复合,从庄子栗拒绝她舅舅求婚的那晚开始她对这个女人就没了多少好感,再想到之后她那么迅速地就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坚信这个女人并不喜欢她舅舅和她舅舅在一起是别有用心,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图她舅舅什么。程兮辞从她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把她当小公主来疼,她对他的感情远比对自己爹妈的要深厚,看到自己最在乎的男人被别的女人伤成那样,就算庄子栗能做很多好吃的很懂得照顾人她也不喜欢。
宋小阳对她的选择并不发表任何意见,除了在面对言之阑的时候偶尔觉得尴尬以外,很多时候他都习惯看着他们几个人欢笑打闹。
在一起彼此陪伴了十几年,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只有那个会陪自己走过余下漫长岁月的人,他们谁都只是对方的过去,这一点,他们早就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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