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 (二)鹅语

文/Flora的花园


网图,侵删致歉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漫天的飞鸟,扑棱棱从我身边飞过。

千只万只随风起。唯独无人与我依。

我是孤独的。

这份孤独像是一杯前味极淡的酒。但我喜欢一饮而尽。只为在微醺后获得烈味冲头的感觉。

“像是在头脑内炸开了朵朵烟花一样。”

艳丽的、高昂的、短暂的。

——㞹米小记。


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嘴上愈发地不饶人。

“喂,我说。骑稳点会不会啊。”

“......”

“嗯,好吧,看来你的车技也就这样了。”

“......”

“今天怎么想起骑你这小自行车了?你平时不都坐公交的吗。”

“因为有个人她老是迟到,赶不上公交车。”


其实也不是故意迟到的啊。每次出门都早早地,但是早早地撞上了鹅小白。

鹅小白是我的宠物。好吧,我承认她是我的朋友。除非她想,不然没有人类可以看到她。我是十年前遇到她的。那个时候我只是想去柯达林地拐走一只什么“可儿鸭”。我知道那种鸭子都是很可爱的,想着自己活了这么久,却不曾有一个伴儿,也倒真的是“可怜之人”。

在柯达林地,有一片水域,千万种生物从那里孕育而来。我只想试试运气,在天黑前就完成我的愿望。我拨开缠绕的枼莉草,踩过水边泥泞的湿地,看到一片宁静祥和的水域里,几只水鸭悠悠地在水里捕鱼打水花。天边锦缎一样的晚霞粉的紫的铺展开来。湿地特有的润意从鼻尖出发将我包围。点脚深吸一口气,心 盛着满足感砰砰砰地要跳出来。

“砰,砰,砰”渐渐地有些晕眩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而起——“姑娘,你在找什么?告诉我吧,告诉我你就得到了......”

她就是这样把我骗到手的。散出气体,迷惑人心,幻化嗓音,包装自己。

一气呵成嘿!

等回到小屋,我真正有了意识的时候,我的眼前已经有了一只“可儿鸭”。白白胖胖,讨人欢喜。等我想伸手像撸猫一样撸鸭的时候,她突然厉声发话:“我满足你的愿望可是为了吃好喝好被供着,可不是给你乱摸的。”

哼,把自己扮成鸭子的臭鹅。还尽干这种坑蒙拐骗的埋汰事。


  今天她也毫不例外地过来找我,美其名曰:“看看你还活得好不好。”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这只我放养了十多年的鹅。

  “噢,看来我现在应该感动地涕泪纵横,然后跟你说......”

  她见我欲言又止地样子,急切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说,噢我亲爱的小白,快来吃我为你准备的蔬菜披萨吧!”

 “......”我歪头看着她,顺便耸个肩。


  于是我又迟到了,在鹅小白的穷追不舍下,我不得不拐了三条街,在一家西餐店里买到她满意的吃食。她就这样自然地坐在我对面,以人形见人。我猜旁人看来,我们就是亲密的两个小闺蜜在进行日常活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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