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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向左边槽牙松动了仨,一个大眼睛的白衣天使分两次给我修治,她拿着亮晶晶的各种器具在我牙齿之间,敲啊,凿啊,填啊,磨啊,各种捣腾,我感觉她在修一个琴,我的牙就是一个一个排成行的琴键,被她敲打得叮叮咚咚的,极其悦耳,修个牙差点把我这聋子的耳朵都治了。而我就时而看她的眼睛,时而看她耳朵后面雪白的脖子,感觉我的上空,亮晶晶的雨滴一样漂亮而性感的音符,不断飘下来飘下来,给我这个初夏以无上清凉。
现在我的两排琴键已经修好了,咀嚼东西时,各种音乐依然会叮叮咚咚往外飘,头两天不敢潄口,怕新修补的地方还不结实,这感觉很别扭,尤其是昨儿跑乡下去,看到无主的野桑葚树,摘了几个果儿吃了,就觉得那桑葚把那野趣儿给镶嵌在了我琴键缝中,美是挺美,只是有点儿搅扰人,特别我又有点失眠成性,昨儿夜里半梦半醒之间,就似幻似真地感觉有只小鸟在我的琴键上敲敲打打,一忽儿是敲的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忽儿敲的是“相见时难别也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反正净选好听的歌儿奏着,一夜不带停的。
醒来后回忆那只小鸟,很有熟悉的感觉,重要的是小鸟不仅仅只是演奏,同时也把琴键中的桑葚全都给啄去了,这也算一种回归大自然吧。
细一寻思,那鸟应该叫做牙签鸟。
一想到牙签鸟,才知道我在梦中是变成了鳄鱼,因为牙签鸟之于鳄鱼,就如同犀牛鸟之于犀牛,都是专属的。
早餐正嗦着粉,顺着风就听见天上飘来一个信息,谁谁谁吃了一个不明果子,变成了一只鸟,那果子又像构桃,又像桑葚,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美女吃了果子后,一眨眼变成了一只小鸟。
我听说人如果想飞的话,变成蝴蝶比较容易一点,比如说庄子,就变过蝴蝶,后来听说山伯哥和英台姐姐也变过,我小时候的邻居小燕子说,香妃也变过蝴蝶。
但是要变成鸟,这就需要一定功力了,这功力必须得从小就开始积练,一般来说,看天分的话,小时候至少要是课代表这种职务起步,连班长都不成,因为班长只是个行政职务,更多地代表着人品,而课代表才能代表知识与科学。毕竟,鸟儿要上天,包含一系列的物理学,力学,空气动力学等等学问,而人要变成鸟,又与生物学等这种基础科学相联系。
数学,是科学之王,是打开科学之门的钥匙。所以要变成鸟,至少得是一个数学课代表。
数学最基本的就是数字,就是1,2,3,4,5,6,7……
这数字又可以读成:哆,来,咪,发,索,拉,西……
所以一个数学课代表变成鸟,她必然是变成与音乐有关的鸟。
比如说,喜欢敲琴键的牙签鸟。
想到这里,我的琴键又叮叮咚咚地奏起乐来,细一听,奏的是一支很熟悉的歌——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呀飞不高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