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夏尔和灵魂走在来时的路上,灵魂显得萎靡不振。
夏尔见状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达到大家希翼的目标,我知道石巨人如果不让开那条通道,我们永远到不了‘华灯初上’,但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不是神仙,没有令人炫目称奇的法术去解决这个问题。”
灵魂看着落寞的夏尔,发出嗯嗯的声音。
“我做出选择了!”不知何时,水巨人出现在夏尔面前,他的形体不再是一个巨人,而是比夏尔高出一个半头的高个子男人。
一路上,水巨人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眼眸中,闪烁的是一千五百年前的时光。三鼠看见水巨人远远地尾随在夏尔身后,惊讶而疑惑地跟在他们身后。
不过几小时的路程,水巨人却举步维艰,每一步都伴随着强烈的内心斗争,犹如无攻不破的尖矛和坚硬不催的盾牌相互对峙,不敢相交,没有人知道“矛盾”的答案,水巨人也不知道答案,他被一种本能的召唤所引导,被封存于内心黑暗角落的友谊所指引。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尽头,水巨人抬起了头看着面目沧桑的石巨人,经过三百年的风吹雨打、冷暖交替,已经让他面目全非,早已失去了当初的光华。
石巨人没有动弹,他愣愣地看着水巨人,不敢相信今生还能见到这位曾给予他欢乐与悲伤的伙伴。
两相对视,默默无语。
水巨人移动步伐,站在巨石怪的面前,他的眼眸变得清澈起来,带着就像一个小孩子的做错事情希望得到宽恕纯纯的眼神,说:“对不起!”
然后他把手轻轻抬起,手心触碰在巨石怪的身上,轻轻地,缓缓地,似乎有一股水流自天上而来,经过巨石怪的身体,流入地底深处,不一会儿,巨石怪闪烁出璀璨的蓝光,那是蓝宝石特有的天赋。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你,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巨石怪微笑着继续说,“我很开心,能在人生最后一刻再次见你一面。”
巨石怪说到于此两行晶莹的泪水倾泻而出,水巨人却显得惊慌失措,就在他失态的时候,闪烁着蓝色宝光的巨石怪不断地碎裂开来,包括他的微笑,化作了一团闪闪发光的泥土。
水巨人扑向这团已经消失了生命的泥土,他怀里抱着粉碎的土壤歇斯底里地喊着巨石怪的名字,他不敢相信,结局竟然是这样,此刻,他的眼眸已经决堤,清澈的两股泉水流淌下来,浸透他怀中支离破碎的身体。
21
我、灵魂、三鼠、竹精灵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一切似乎就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命运爱捉弄人,也许是自己太过于固执,所以在呼啸而过的岁月中消逝不见。
消逝不见的不仅仅会是“他”,也许还有你与我。
感动的眼泪中,我感悟到一件事情,也许以前的我已经永远不在,是和石巨人一样被岁月“消逝”的一员,而现在的我却是另外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