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夜时分的天岁城,静谧而又恬淡,经历了白日里的热闹喧嚣,归于一片安静。某个深邃的小巷里,偶尔传出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后便听到几声犬吠,这是城里夜晚仅有的声音,也是打更人引以为傲的乐曲。
皇城御书房里,两个年轻男子坐在八仙桌边,桌子上几道不起眼的小菜,一壶酒,一抹昏暗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跳动,两人觥筹交错了一番后,壶里的酒所剩无几。其中一个男子终于缓缓开口,说到:“还记得我们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记得,五年前,一样的菜,一样的酒,只是如今这味道变了,变得不如从前了。”
“是啊,五年过去了,是变了很多。”说着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还是要走么?留下来不好么?”
“还记得当初我问你的问题么?”
“当年你说过,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你问我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里?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找到答案了?”
“恩,找到了,今天来的目的你也猜到了吧。”
“说到头,你还是要走?”
“和平又安定的时代,不需要我的存在,如今天下太平,你追求的得到了,而我还没有,所以我要去追求我想要的。”
“那也不用非得走吧?如今没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啊!”
“不,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不过有一样你能给我。”
“什么?”
“承诺。一个保我慕氏一族永世平安的承诺。”说着这人把腰中的打印拿了出来,“这是你给我的将军大印,现在还给你,我愿意用它来换取我族人的平安。”
“好,我发誓只要我白炎在位一天,就不会有人敢伤害慕氏一族。只是这大印你还是留着吧。”
“不用了,既然选择离开,我就不想有牵挂,最后的心愿你也帮我实现了,没什么留恋的了。”说着站起身来。“白兄,请留步,在下告辞了。”
“怎么这就要走?咱兄弟二人再喝几杯。”
“算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日有缘再相聚吧,告辞了。”说着闪身出了御书房,几步便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你终究还是走了。”望着慕清河远去的背影,白炎喃喃说到。“失去了你,我得了这天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