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云如血,燕京市如梦如幻,似一副天然的油画。
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踮脚少年,推着一辆锈迹斑驳,载满废弃垃圾的脚力三轮车,吃力的从连绵不绝的垃圾山中走出。
夕阳的余晖斜照着他瘦弱的后背,将影子拉的老长,显得有些苍凉,孤独,与不远处干净整洁公园内,悠闲的城市人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名叫肖云,出生于山中的一个贫穷山村。半年前,唯一能给家中带来经济来源的父亲骇了重病,导致下身瘫痪,当时正值肖云考上省城农业大学,妹妹也步入高考的节奏,在这急用钱的时候,无疑给本不富裕的家庭蒙上一层寒霜。
身为长子的肖云,为了减轻家中经济负担,不听父母的劝告,毅然放弃学业,前来城市中务工,挑起家中的大梁。
二十出头的肖云正是身强力壮的年龄,很快就在燕京市找了一份建筑工地上的活儿!如今大多年轻人都不愿在寒风酷暑中工作,也导致了建筑工的老龄化,像肖云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正是包工头急需的工人,这样一来,工资也是水涨船高。
然而,人背了,喝凉水都会塞牙。
就在肖云工作的第三个月,不幸的事光顾了他,在工地高高的脚手架上掉了下来,左脚腕儿粉碎性骨折。
在当今这个现实的社会当中,人情都很淡薄,一切都是围绕利益展开,肖云残废了,工地上不可能再利用他创造价值,自然会被解雇。幸好包工头还有点良心,给了肖云五千块钱打发了。
没有了工作,加上身体残疾的他,已经很难再找到其他工作。
肖云并没有回老家,他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情况,再给家里蒙上一层伤心的阴影。
如今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是一切经济来源的人,所以他不能回家,也不能倒下。后来他凭着农村孩子那份坚韧不拔,吃得了苦的毅力,选择留在了燕京市,干起了捡垃圾挣钱的工作,并每月按时向家中汇出那份刚刚够生活的辛酸钱。
肖云一踮一瘸着推着满载的三轮车,来到了平整的马路上。清秀中带着许疲惫的脸庞上流露着浅浅的喜悦,满足之色。这是农村孩子特有的质朴之色!
周围行人那瞧不起,鄙视的眼神,他完全不于理会,步伐坚定的朝马路尽头的城中村走去。大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坦然心态。
夕阳完全沉入远处纵横交错的高楼大厦之间时,肖云来到了城中村前的废品收购站,将一车的废品卖了,一天收入总计八十块零五毛。
正当他离开时,离他不远的一堆废品中突然闪出一抹亮光,随之稍纵即逝,似乎刚才的光不曾出现过一样。
“嗯?此时太阳已经西沉了,不可能会反光啊?”肖云看向那对废品疑惑的嘀咕了一声,而后揉了揉眼睛,好奇地踮着脚朝那对废品走去。
在废品堆上斜放着一张泛黄的古代画卷,画卷两端还有卷轴,跟古代皇帝圣旨的样子很像。
肖云伸手拿起画卷,抖掉上面的灰尘,发现纸面顶端写着“山河图”三个古体字,其它地方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画,似乎是一副没有完成的画卷!
“刚才就这东西泛出的亮光?”肖云打量着手中的画卷,不太相信地说道,毕竟他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云子!一张破纸有啥好看的?”这时废品收购站的老板刘成,点着一根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发呆的肖云说道。
“刘叔!我发现这张纸挺干净的,啥都没画,当废品真是浪费了,我想买了拿回家在上面画点什么,然后挂在墙上当个装饰品!”肖云并没有将其扔掉,因为他感觉到有股清凉的气流从画卷中溢出,通过手臂传递到全身各处,一天的疲惫似乎减少了许多。
“呵呵~你这小子还挺有雅兴!不就一张废纸嘛,什么买不买的,你喜欢就拿走吧!”刘成吐了一口烟雾摇摇头,笑道。
肖云自打干起收废品的活,经常将东西交到这里,一来二去,两人自然也就熟了。肖云的情况,刘成也逐渐了解了一二,很是同情他。在肖云交废品时从不克扣斤两,有时还都加点儿。
“嘿嘿!那就谢谢刘叔了!”肖云有些不好意的笑道,而后将手中的画卷卷在一起,收了起来。
“咱俩还谢啥,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俩今晚在这整两杯?”刘成罢罢手,建议道。
“刘叔,改天吧!今天我该交房租了,回去晚了,我那房东大妈还不给唠唠叨叨没完!”肖云摇摇头说着,来到了自己的三轮车跟前。刚才画卷的怪异情况,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回家好好研究一番。
“那成!就改天吧!路上慢点啊!”刘成答应道。
肖云推着三轮车离开了废品收购站,朝城中村的租房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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