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与觉察

孤独主题的设定,有一部分是刻意为之,也有一部分算是心血来潮。

孤独,说起来,是个比较永恒的命题,宏大,持久。生而为人,无论是谁,都难免在某时某刻,某种情境,某种环境下生出奇怪的孤独感。说它奇怪,是因为对绝大部分人来说,孤独难以理解,不受控制,来得突然,走得……却不突然。(比如我再次沉入这个主题的瞬间)

而正是因为如此,人们害怕孤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孤独,甚至想尽一切办法远离孤独,回避孤独,且不说人们为了获得简单而短暂的快乐创造了多少种娱乐自我的方式,单单是孤独这一概念,这一词语,这一说法,就是人们提都不想提的,我也不例外。

既然怀着这一复杂的情绪给了自己限定,流着泪、流着汗、流着血( ╯□╰ )(欸欸欸,有点儿言过其实啦)也要把这个主题做下去。

正如那一瞬间的小小感悟:欲对抗孤独,需先和孤独合为一体。

下面这个看起来就充满着哀愁情绪的讲述来自于今天早上的记录,所以定名为孤独与觉察,且看我的孤独如何发生、如何作妖,又如何被我化用,把孤独作为养分,让孤独长成我自己的一部分。

原文以语音写作的形式做了记录,用时33分钟,共6145字。因为直觉思维形式天然的属性,散乱、口语化、唠叨等,对其进行重新整理,而这个整理过程通常极其痛苦,是我从来都不愿意做的,今天,为了孤独这一主题,试行如下。

1 孤独感来袭

表现:2019年8月14日7:33。这也是一种恐怖的诅咒吧,每天打开手机,对着记事本念出这一串数字,感觉到生命在这串数字的变化中悄悄地流逝。当然,这个记录本身是对生命流失过程的尊重,但是如果没有这个记录,生命还会照常以它惯有的节奏在流逝啊,差别就是我们至少可以无视或者是不去关注这个流失的过程。简而言之,不记录,生命照常流逝,不会有感知,不会难过;记录,却指向了生命的无常感,无力感,孤独感。

觉察:啊,大早上的居然这么悲观消极。当然,消极其实也只是换一个角度在看待问题罢了。如果再多一点思考和感知的话,其实这种表达是来自于我的一种情绪,那么这种情绪又是从哪里来呢?行动上的受阻,一些消极的想法就慢慢的生出来了。

2 孤独是一种虚空感

在对行动受阻的回顾分析中,我发现其实原因很简单,预先构思的文章主题、拟好的论题在收集素材、整理论据的过程中,竟然没有办法完美的、100%的得到证实,其中出现的漏洞和怀疑使我想要推翻重来,而这种要么全有要么全无的极端化思考方式,在我毫无意识的情况使我陷入了循环往复的纠结中。消极的情绪就是从这里乘虚而入的——完美主义思想作祟。

完美主义带来的结果竟然是行动力的丧失,倒是符合满溢盈亏的循环轮回。身陷孤独带来的虚空感,仿佛得到了一种消极厌世的超脱感,万物皆为虚妄,万相皆空。

要么再回到证得绝对真理的路上,疯狂地吮吸、收集、采取,丰满自己的知识宝库,但绝对真理或许并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或许就是绝对的虚空吧,很多前辈高人的各种作品好像都指出了人类精神的绝对虚空状态,越探求,越虚无),一味的采集只会让自己更加困惑,更加怀疑,更加无力。

要么干脆放弃挣扎,放弃这个无间轮回,把困惑暂时抛开,把问题放到一边,因为对抗虚无、对抗孤独的最简单办法,就是把自己填满,蜜糖毒药,可口迷人,一粒即忘忧,两粒登极乐,正所谓XX一时爽,一直XX一直爽!但快乐只是装扮艳丽性感妖娆的播主,素颜仍是虚空,云巅之上的高潮有多爽,跌落的虚空深潭就有多深。

觉察:这个回顾过程看似散乱飘逸,但仍然是有些理性的残留存在,且不说人本来就不是纯粹理性化的人形机器,也不是纯粹感性化的人形动物,任何思考过程其实都是两者按照不同配比掺混进行反应罢了。而借助任何工具进行回顾和觉察——语无伦次的絮叨,鬼画符般的书写,或者木鸡般呆坐片刻,只要在这一尝试中从无力的虚空感转向冷静与克制,都可以。(正如此刻的冷静与疏离,以旁观者的冷眼书写记录着)

3 孤独的临界点

这样说来,还是要回到行动上去。只有行动才能带来改变,从临界点的一边慢慢地移动到另一边,而不是悄悄坠入孤独无助的深渊。处于狂乱无助、情绪混乱,不能承受的生命虚空之下的时候,是什么能够促使正确的行动发生呢?

主观无意识。我在回顾记录时称之为残留的意念,或者说残念。当然,这东西有很多种叫法或者表现形式,可以是习惯的力量,也可以是意志力,也可以是自控力。但重压之下,它已经进入了主观无意识的状态,虽然可能通过它发挥作用,战胜自我,但通常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做出决定的。

觉察:在即将陷入到虚空深渊之前,我冷静的思考了片刻,片刻可能是10秒钟,可能是1分钟,也可能是好几分钟。我意识到我的残念在提醒我:不要陷入到那种循环中去,内心深处发出微弱却持久断续的声音“我不要”,我不要这简单的、廉价的、有害的即时满足。

屈服于张牙舞爪、触手可及、即时就可以得到满足的欲望,还是继续追寻让我痛苦的目标,这个目标显然在理想化的预想中被高估了,但残酷的现实需要打破完美主义的幻象,而一旦打破,束缚身心的虚空枷锁也就随之烟消云散。

缓冲也是很有帮助的,比如运动。把飞速旋转的大脑按下暂停键,让过热的发动机休息片刻,不需要任何运动音乐,将注意力只留给运动本身。

只有眼前教练的示范动作,只有这套运动的动作解说,只有每个动作的读秒计时,把每一刻都沉浸到当下的那个动作中去,感受肌肉发力时的疼痛感、不适感,感受汗从身体表层组织的每一个细胞里面渗透出来,感受房间屋顶的凉风吹拂着裸露的肌肤,带来为夏日所独享的的秋凉般的冷意。

愉悦感在运动时还隐藏在冰山下面,但在记录时却已清楚可见了。动作替换动作,情绪置换情绪。力量回归,渴望重生。

4 孤独,解

再次回到日常的庸碌喧嚣中,围着那个千年不变的磨盘,转啊转。方为真正的看破孤独,享受孤独,与孤独融为一体。生命的无意义感既然是个宏大无解的命题,唯有以短暂的一生热烈的投身其中,方可换得些许安慰。(这安慰或许就是对自我意义的终极之解吧)

后记:这篇东西只是个人化的尝试,也是我与我的孤独合体的一个展示,谢谢观赏,如果你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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