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如:王韫秀火了,我才有选择的权利

《长安十二时辰》播出以来,主演、场景、特效、服化道已经被各大媒体评夸了一个遍。所以超哥这次另辟蹊径,来聊聊多彩而绚丽的女性配角。

她们在营销上并没有主演的资源、也占不到更多的镜头、在双男主主导的男人戏中,女性角色仿佛只是陪衬,只有功能,甚至一部剧播完,大家也只是记住了那一张张美丽的脸庞,却记不住演员姓名。但超哥这次注意到一个角色——她就是将军王忠祠之女,有“长安第一千金”之称。这个身穿戎装,少女感十足,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大唐千金,傲慢、蛮横、莽撞、任性、随性,谈笑间又是一幅“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等到她身陷囹圄后,王韫秀不惜掩护闻染,不明真相怒骂张小敬“你叛唐”,人物棱角又尖锐如铁。

想必追剧的人都应该印象深刻,“长安第一千金”王韫秀第一次出场后,原本沉闷和暗色调的电视剧突然变得欢快和明亮起来。一声声清脆的“阿爷”声一下子打破了剧中原本严肃的场面,在一群“心怀鬼胎”的角色之中,竟然毫无预兆地跑出了一个从眼神到内心似乎单纯到“格格不入”的小姑娘。

能让角色与自己融为一体,让观众忘记演员,不乏专业演员的自我修养与适度的名誉牺牲。然而想做到如此,又谈何容易?于是超哥找来王韫秀的扮演者艾如,聊了聊。

01

王韫秀的十二时辰

这其实是艾如演艺生涯以来的第一部古装剧。进组之前,艾如十分忐忑,告诉自己“一定要及格啊”。

开机前,艾如进行了多种的训练,包括唐朝女孩的走跑姿势、提刀射箭的手法、翻身跳跃……拍摄捆绑戏的时候,从手腕、手指,到脸和嘴,全部被绳子和胶带紧紧勒住,身体完全动弹不得。短短一段时间,人物的状态从意气风发便转向了落魄不堪。艾如笑着说,这些疼痛其实没有必要可以拿来说,值得谈的是演戏时候完全忘我的兴奋,这是演戏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于是,一个身份复杂又灵动的王韫秀成功让观众走向了两极:一方面,有观众评论说“仿佛看到了大唐的女将迎面走来”“古灵精怪、个性鲜明”“哥哥姐姐都在秀,只有韫秀在挨揍”;另一方面,也会有人厌倦王韫秀的不谙世事,刁蛮任性。

这段拍摄的经历,艾如说自己从雷佳音、余皑磊等前辈身上学到了表演的真实状态,而从易烊千玺等年轻一辈上看到了超越年龄感的敬业和专注。她说,我让余皑磊老师真的打巴掌,这种状态才是最真实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但同时我也真的进入到一个很紧张、很无助、很害怕的状态”。

回到问题的开始的时候,艾如担心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发生,因为拍完后导演曹盾跟她讲:“你肯定及格了呀!”

少女时期的王韫秀在生死关头仍然可以对阎王张小敬说出“你叛唐”这样的铿锵之言,这样的表达既是大唐人本身的果敢和自由,也是暗幕开始后大唐人应有的光亮。于是,曾为塑造这个角色吃尽苦头的演员艾如,也终于得以凭借这个小角色在一票实力演员中得以注目,获得了众多观众一句“秀姐真的太潇洒了”的公开称赞。

回看艾如演艺生涯过去的十年,很难讲如今是她成就了王韫秀,还是王韫秀成就了她。但是无论如何,她还是最终像王韫秀一样向观众宣告了自己的亮光和存在。


02

想丢,却没有丢掉的“演员”身份

艾如在21岁拍摄《裸婚时代》后就获得了许多关注,最火的时候,她常常在街上被人认出,但是很快,她就被观众选择性“遗忘”了,很少有人会记得其中一个叫“孙晓娆”的角色。两年的时间鲜有代表作品,她错过了利用角色余温的最佳时刻。

“父母有时候来探班也会觉得我有点辛苦,对我不太放心”。艾如挣扎在家人的反对和自我矛盾之中,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剧组。

短暂地告别全职演员身份,艾如拥有了其他的职业。去旅游的时候,她常常会和陌生人聊起来,因为这样可以“观察到很多有趣的东西”。周围人评价她“敏感、细腻”“同一件事比别人感受地更多,理解地更多”,她把这些东西称之为“阅历”。这段经历终于让她有机会再次询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这一次答案几乎与之前如出一辙“我发现有一样东西丢不掉,就是演戏”。

艾如形容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呆在了舒适区,不愿意做有压力的事情,可是唯独在拍戏这件事情上,吃苦和压力似乎也变得不值一提。错过了流量时代第一艘快船的艾如决定重新拾回演员的身份,想通后,艾如便直接去了机场,“我去北京了”她跟爸爸讲,“我去当演员拍戏去了”。

时间是2013年,距离她成名过去了3年,市场已经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她在北京安顿了下来,开始接戏、演戏,真正认识演员这个职业。有一次,她还会有些“傻”地在地上趴几个小时,直到导演提醒,才知道自己不需要这样去做。时间长了,剧组的人会说“你看这小姑娘还挺有灵气的嘛”。

03

没有名气的话,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王韫秀之后,艾如的微博下,留言迅速增加。她会试着回复一些粉丝的留言,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情绪,或是感谢、或是认同、或是夸奖……一位粉丝说,艾如“真实可爱不做作”,另一位说“没想到她就是王韫秀”。

她是个很恬淡的人,微博开通了9年,一直到2017年之前都是个位数的发博数,艾如自己的看法是,她有一点“轴”,认为经营微博会占据她演戏的精力。实际上,艾如承认,之前的想法有一些“天真”,即使有演技,如果没有名气的话,“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长安十二时辰》后,艾如终于找到了这个让市场看到的机会。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做演员的信念更坚定了。对于再接角色,艾如心里有一杆秤,就是衡量剧本的好坏,“角色出彩、丰满的”“不是说几百场戏就是好,几十场戏就是不好”。她常常会违背周围人的意见,在戏份和角色之间,义无反顾选择角色,原因是“更有趣,更有挑战性”。

谈到剧本的时候,艾如表现得很兴奋,眼神明亮,兴致勃勃地比划着说:“我不管是什么职业,什么精神状态,只要是好角色我都想尝试。”

十年的时间,以《裸婚时代》的孙晓娆开始,再以《长安十二时辰》的王韫秀结束,到了现在,艾如决定像一个初学者一样开始了,“演戏太难了”她感慨道,“能演好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回过头来看这十年两部热播剧,播放介质变了、题材内容变了、角色戏份变了、市场环境也变了,有一点却根本没有改变,那就是“我对自己的表现都不满意”艾如说,“我最大的希望是有一天可以拍一部剧,连贯的剧情和人物状态,这样能‘虐’一下自己,表演结束后,我可以对自己说一句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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