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一个好大的包,和抱着缸子的我,说我请你喝咖啡吧!
我最讨厌咖啡,他们说我小孩子气,当年做男偶像,什么时候不喝。我和他生气他拿抱枕打我,他说的好大声,几乎要把天花板震塌,大陆男偶像刘耀文。
男偶像有喝咖啡的自觉,我应下,他说就在小区楼下,有家咖啡好喝。我心想我当然知道我和你住一个小区,两栋楼是大陆和宝岛,隔一陆地状的海湾,谁都欠谁,谁都不记得谁。
他说话还是一般快,他加点黑咖,我说我要甜的,他坐在我对面边,翻着单子便抬眼瞧我,又是一笑,他一笑,我心就跳得极快,我把那缸装着黑尾金鱼的水晶宫放在桌子上,他一边小口小口的吸着咖啡,一边说谢谢你愿意让给我。
我叫宋亚轩。
我喝了大半杯奶茶,甜的牙齿痛,吃吃的礼尚往来,我叫刘耀文。
我叫刘耀文,我从前在大陆说过很多遍,这话在台上,在台下,刚出道和我的队员站台,端着话筒唱师兄的歌,连唱十首唱的气都没了,然后站在台下的人说没他师兄的红命。
我躲回房间里哭,队友说你年龄小,还没长到白眼就哭,未免太不争气,然后宋亚轩说他年纪小,哭也理所应当。
宋亚轩弹吉他给我听,他在广东生活了八年,说的一口好粤语,唱粤语歌有滋有味,我听了半句就不哭了,他听过来吻我,我压在他的床榻上,他的嗓子值千金,身下叫唤也像一个典型资本家养的小孩。
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谈恋爱谈的昏天暗地,大陆狗仔唯一的良心就是不报我们这类人,我从报纸上看过某某男星谈上女偶像的花边新闻,在看睡在我身边的男人,有几分痛快地快乐。
我们可以结婚23岁时我说,我们去台湾定居,团在大陆兵火,到了台湾淹在台北的人流里,谁认识谁?
宋亚轩趴在我肩上,姿势像树袋熊,他这些年面庞俞尖了,眼线生的愈发长,眼皮有时是粉红色的,我瞧他越活越回去,脾气和眼神都像婴儿,他亲我耳垂说好啊!讲台北巷子里的小公寓最好看,他要种发财树。
我亲了回去,说,到了25岁,我们俩就走,走他天高海阔,余生,放宝岛里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