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种下幸福的种子
恺恺两岁时,我开始给孩子选绘本看,大部分都是在当当网上购买。读绘本的初衷确实有一定的功利性。希望通过阅读,孩子能有好习惯,有好的阅读力,甚至有好品行。 在一次研讨课后,低段教师为大家推荐阅读松居直的《幸福的种子》,作为幼儿妈妈,心中闪过一道亮光,就向同事咨询,热心的同事竟为我们打印了电子稿特制版本,并再三叮嘱:一定要认真阅读,从中收获宝贵的财富,心中甚是感动。
松居直被称为“日本图画书之父”, 他的一生都致力于推广儿童图画书。1956年他创办日本第一本图画书月刊《儿童之友》,在当时,日本的绘本出版几乎是一片空白,面对重重险阻,出版了很多大受家庭欢迎和喜爱的绘本,其中包括《拔萝卜》(阿•托尔斯泰所著的俄罗斯民间故事,由日本插画家内田莉莎子作画)。
松居直会选中儿童绘本作为他为之奋斗且奋斗终身的原因,可能源于松居直的成长经历了。在松居直三五岁的时候,他的妈妈就开始给他讲故事,对于从妈妈口中念出来的语言的节奏,和故事情节在脑海里产生的画面,令他印象极深刻,也因此爱上听故事。松居直的爸爸本身就是一个艺术爱好者,闲暇时经常带着小松居直去看画展,并且教他一些欣赏画作的技巧。此外,松居直还有一个油画画家的舅舅,他教给松居直很多事情,还经常向他介绍日本传统的文学、音乐。这些家人的影响,都是松居直个人艺术修养提升的沃土。
松居直说:“你关注什么,孩子就会关注什么。”这句话,让我感受颇深,立刻通过微信与朋友分享。虽然这句朴实的语言大家都懂,可作为大人来讲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松居直先生认为:“幼儿最大的财产是健康、亲情与语言。”绘本在幼儿的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亲情和语言”的辅助工具。故事书,本来就是要父母念给孩子听的。在一个故事里,父母如果先被感动了,再把这种感动通过讲述的过程中又传递给孩子,那就意味着大家都在同一个故事里找到共鸣,进一步拉近彼此心灵的距离。
两岁的恺恺,正是淘气的时候,自己还不会自主玩耍,时刻缠在我的身上。不是捣鼓我的头发,就是在我怀里揉;不是非要骑马马,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发现,只要我拿起绘本给他讲解时,活泼爱动的恺恺乖乖的坐在我怀里,眼里闪着渴望的眼神,静静地听着,还不时的急着发表自己的见解。每到此时,我的心里就会涌出很温馨、很愉悦的情感。
我也越发地感受着和孩子之间特有的语言密码。疫情期间,我给恺恺读《溜达鸡不溜达》绘本。早晨起来,天气晴朗,正是郊外踏春的好时节,对外面充满向往的恺恺说:“妈妈,我们不出去,外面的病毒还厉害了,跑到我们身上,就会生病的。”。这就是《溜达鸡不溜达》里的情节。瞬间一阵温暖,这就是松居直讲到的共同体验。类似的共同体验还很多。
这本《幸福的种子》著于70年代末,是关于幼儿图画书创作特点和陪孩子阅读图画书的方法论。大约40年后的今天,这些观点屹立潮流之巅,闪闪发光,让我的内心一次次触动。
“读书不是修行,而是享受。”(P65)亲子共读绘本,它的目的不应以传递知识、指导思想为主。而应该让孩子、父母充分享受阅读的乐趣,“图画书应该是一座桥梁,让大人通过图画书向婴儿说话,或通过亲子间的交谈,让大人与孩子都感受到对方的爱。”(P120)讲了一个故事,听的小孩子很高兴,讲的大人很高兴,就是唯一的目的。尤其是在孩子还小的时候,这样做可以保护孩子对于书本的好感。
画书对幼儿没有任何“用途”,不是拿来学习东西的,而是用来感受快乐的。我认为在幼儿进行教育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尽量在孩子的耳边诉说有感情的,温暖的,人性化的话语,因为这是现代幼儿生活中最欠缺的体验。
要想专心的听故事,就必须具备独特的能力,看不到的故事在脑海中想象成画面,这就是一般所称的想象力。只要有丰富的想象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用心看到。
念书给孩子们听,就好像和孩子们手牵手到故事国去旅行,共同分享同一段充满温暖语言的快乐时光。即使经过几十年,我们仍然以自己的方式,将这些宝贵的经验和美好的回忆珍藏在内心深处。
“幸福的种子”,这个书名多么富有诗意,的确,环抱着孩子亲子共读图画书,在她的心里播撒下幸福的种子,享受阅读的喜悦,柔软且珍贵。很像是父母用语言把那颗“爱”的种子种到孩子的内心,希望它长成一棵“爱家人、爱自己、爱每一个人”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