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要污一点才可爱啦,就跟我一样,所以就叫小巫吧?”
“哇,老婆你真棒!那就叫小巫!”
就这样,那个自称女孩污一点才可爱的女人,把她的精髓都遗传到我身上了。
我叫小巫,一个有一些污的女孩。可不可爱我不知道,因为没人这么说过我,他们都只是说我好看,其次就是美丽,再或者就是贼拉好看…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吧。
尽管我很污,但是我依旧是个很矜持的人,至少在上初中之前。有些事你们必须要明白,一个人嘴上有多污,其实内心就有多纯洁。就怕那种嘴上一本正经,心里却在想着各种骚体位的人。
在我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我都只谈一场恋爱,因为不同阶段遇到的男生都不一样,每一个都经历一遍,才能不留遗憾。今天,就是想跟大家分享关于我的一些故事。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这个阶段还是跳过吧,因为小学一直都在骗吃骗喝,没什么印象深刻的经历可以分享,我的第一个正式的男朋友,是在我读初二的时候遇上的。
那天我下了晚自习,大概晚上八点半左右,在校园里一个人闲逛,戴上耳机,听着周杰伦的歌,那是一段很美的时光。然而,但偏偏就那天,有一个男孩子蹲在我常走的路上,仰着头,似乎哭得很伤心。
“同学你没事吧?是脖子扭到了吗?”
他幽幽地转头看着我,饱含泪水的脸,着实丑得一笔。
“四十五度仰望星空,泪水才不会流下。”
其实我真想骂他一句,看看自己的脸,仰望天空泪水会不会流下心里没点数吗?但是想着他也是个魔幻烂漫主义人物,而且哭者为大,我只能忍一忍了。
“来,给你一张二十三度的纸巾,快擦一擦那四十五度的忧伤吧。”
他接过纸巾,一张不够,他又拿了一张,最后整包都拿走了,因为他擤鼻涕了。
“谢谢你,有些失态了。”
“不不不,这都很正常。哪有什么坚强的人,只是还未到伤心处而已。不过你究竟为了什么事在这深夜痛哭?”
当我问到这个问题时,他显得有一些羞怯。
“说来惭愧了,只是一些小事情。”
“哦,那就算了。”
“但我可以说一说。”
“哦,那你说吧。”
有事说事,搞不懂为什么都喜欢来这一次多余的场面话。
“傍晚的时候,我跟室友一块打球,我们都很努力,因为篮球意味着青春,不尽余力就会留有遗憾。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我受伤了,一个致命的伤。”
“扯到蛋了?”
“噗…不是啦。你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你别管我,说你的。”
“我们连着打了好几场,我和他都大汗淋漓,几乎快虚脱了。可是,就在我们生理最脆弱的时候,他女朋友跑过来了,不仅给他擦汗,还给他喂水。这是我在球场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伤。”
“就这点事呀?不就是被秀恩爱了嘛。下一次什么时候打球啊,我帮你也秀一次好了。”
似乎是我这个善意的举动,让他产生了一些误会,他竟然开始甩起刘海了。不过也正是这一次意外的邂逅,我们在一起了。
没有过多轰轰烈烈的故事,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在那段时间,学会了如何花式递水。360度旋转后接劈叉递水见过吗?某些方面的姿势跟不上了,这方面的姿势就该补上,也算一种心理补偿吧。
但是如我所说,在初中毕业那天,我们不出意外的分手了。其实我们本无缘,全靠我的花式秀恩爱在苦苦撑住。我们的最后一次对话发生在学校楼廊里,他一直追着我要原因。
“巫巫,巫巫,巫巫。”
“因为你是火车啊!”
他傻傻地呆住了,希望有一天他会懂我的意思。
由于初中忙着研究如何酷炫地递水,学业全都荒废了,我不出意外地考上了一个重点高中,因为我是艺术生。
如果说高中男生和初中男生有什么区别,我想应该是胆量吧。为了表白,在操场点蜡烛,在楼梯口贴纸条,在广播台公然表达爱意,无所不用其极。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总在自我反省,我是不是不够优秀啊?都觉得我好追吗?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我。
在众多追求者当中,我最后选择了一个理科生,他叫阿飒。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情话充满神秘感,我完全听不懂。
他是隔壁班的男生,也不知道在哪儿拿到我的电话,便每天一条地给我发消息。他发过来的第一条不是“我叫xx,很高兴认识你”这种流俗的开场,而是充满了挑逗气息。
“如此慢热的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加速度沦陷。”
为了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还特意去查了下加速度的定义。结果第二天同一时间,他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来自云南元谋,我来自北京周口,牵起你毛绒绒的手,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这是关于历史的内容,这回我看懂了。他也不告诉我他是谁,就一直发送这些情话撩我。直到那一次,他发的内容正好是我最弱的数学,我们才进一步探讨起来。
“你就像∫f(x′)dx,而我正如f(x),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选择,而你却是我唯一的答案”
“同学,这个函数你是不是很懂啊,我正好这部分不会,教教我吧。”
就这样,我们之间摩擦起学习的火花,过了一段时间,这火花逐渐转变成了荷尔蒙盛宴。我们快速坠入爱河,就像钠和水的化学反应,只要再燥热一些,就会产生爆炸。
也正是在高中,我们发生了更微妙的反应,那是活塞力学带动生理刺激进而引发的化学反应。我们称之为“为爱鼓掌方程式”,会有两个解,却只有一个根。
然而这一段感情并没有持续太久,还未到毕业就早早死亡了。我归结了一下原因,属于是我自己作死的。
“小巫,我已经开好房了哦,这周六我们去看个电影,然后再去做做作业,怎么样~”
从句尾那个小波浪,我就能看出阿飒期待已久了,于是我就想逗逗他。
“对不起啊,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不是吧?不是才走的吗?”
“可能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吧。”
“那我怎么办巫巫,我该如何发泄这满腔的情愫。”
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我的内心莫名的开心。想起最开始他撩我的时候,也是各种情话飞过来,因此我也想向他展示一些我的知识储备。
“这还不简单哦,我这里有三个方法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哦。”
“哇,不是吧小巫,你还有其他的呢,看不出来啊。说说看,什么方法。”
“假应道法,手握法和电刺激法。你想试试哪个?”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
我只是想显摆下自己刚学到的知识而已,没想到竟然被他直接拉黑了。在我浩瀚的爱情海里,淹死了很多人,阿飒还是第一个自己游走的,可喜可贺。
那段感情的结束对我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因为我可以专心的学习了。如果不努力提升自己的知识素养,污起来只会像女流氓,就不再可爱了。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也正是我封印解除的时候,我对爱情的渴望就像a>1的指数函数,直线上升。因此不出意外的交往了很多个男朋友,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写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但是如果将这些故事装订起来,那就可以出一本《罗曼史的悲剧》。
还记得我大学最后一任男友,他是个十足老实人。我们穿着毕业装,坐在学校的南操场上,他天真的谋划着未来。
“你说,我们将来结婚了,我是生个男孩好还是生个女孩好呢?”
我一边依偎在他怀里问他,一边拨动着他帽子上垂下的穗。
“傻瓜,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他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颜色满是柔情。
“你坏呀,要求好高哦。”
我小粉拳锤着他的胸口,他却不为所动,笑容僵硬,眼神呆滞地看着草地。阳光正照在草坪上,绿叶尽情地进行着光合作用,那饱满翠绿的叶子,似乎变得更绿了。
“哎呀,人家开玩笑的啦,看把你吓的。”
“真的吗?”
“真的啦,只要你对我好,我保证不是你的孩子我都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