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勇气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不盲,却对周围一切视耳不见;他们不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表达自己,这就是自闭症,又称为孤独症,是一种神经系统失调导致的发育障碍,难以治愈且终生伴随的疾病。央视《朗读者》节目中有这么一对夫妻,他们的双胞胎儿子在2岁多时都被确诊为自闭症,厄运就像根闷棍重重袭击了他们,使明亮鲜活的人生蒙上了一层灰色。正常的生活秩序被打乱了,他们要重新规划,重新学习认识自闭症,以及和孩子们如何相处。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都得鼓起十足的勇气,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就去看护机构照顾孩子,等孩子们休息后再回到空荡荡的家。孩子精神发育迟滞,每次父母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陌生人的存在,他们之间无法正常交流沟通,孩子生活上不能自理,不会保护自己,也很容易伤害别人,比如生气时会拽妈妈的头发,妈妈很痛却不知道松手。
和别的家长相比,他们无法体会养育孩子长大成熟所带来的快乐欣慰,感觉更多的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
尽管他们有孩子,却常常不在家,在医疗机构,在他们面前,孩子不会恣意撒娇,环绕膝前,简单的天伦之乐是奢望,他们和孩子之间的爱是单向的,孩子不懂回馈,甚至让孩子知道父母爱他都是极难的了。这样的生活,我们会觉得单调而苦重,愁闷多于幸福,但岁月的坎坷没有在夫妻脸上留下皱纹,他们显得很平静。
父母与孩子的关系是最不对等的,从孩子第一声啼哭开始,我们陪着他们走过牙牙学语的童年,叛逆的少年,当他们成家立业,我们却进入暮年,在白发苍苍、颤颤巍巍时,能得到孩子投来什么目光?满含爱意,同情,抑或冷漠,不可知。爱是一代代传递的,貌似不具有回溯性,这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可是做父母的都乐此不疲,终日忙碌只为了看到孩子一天天健康长大。
节目里,他们朗读了海桑的诗歌《给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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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也只能是对方,
人生的某个部分
然而我爱你
我的孩子
我爱你
仅此而已。
语毕,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是平时生活中,彼此不自觉流露出的依恋、信任和鼓励,抱怨是没用的,面对现实,好好活着。一生苦短,不如意事常在,人生路上,因爱结缘,相伴而行,为爱我们的人和我们爱的人好好活着,用勇气镌刻在每一步的脚印里,结结实实踏出平凡而又充满爱意的一生。
我分明看到了,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间缝隙将温暖洒在每个人身上,夫妻俩一人牵着一个儿子,惬意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