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五谷杂陈地凝视着她,无论她滚地撒娇求饶,急切的哀求,他都不为所动,看着她期盼中略带一番怨恨地眼神,不禁猛然闪出千年前的场景……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仆人,拎着昏暗闪闪的灯笼顺着木梯下到万财主私设的地牢。牢门里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女子听见响动猛地扑向牢门急切地对着老仆人叫道:“高伯,怎么样?”“唉,太惨了”老仆人无奈地摇了摇,“被家丁吊起来打,现在被打了个半死”。女子听着不禁的嘤嘤哭了起来,眉间的红痣icon也没了往日的妩媚。“老爷说明天一早就动用家法,把你和他一起浸猪笼”老仆人悲痛地看着女子叹了口气。“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女子流着泪反复叨叨着。
地牢里的女人是万老爷的三房夫人飞燕,高伯是万财主的老仆人。万家在当地是有名的大户,良田千顷豪宅大院,万老爷的威望十里八乡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万老爷的儿子还在京城为官。就连县太爷见了万老爷也是毕恭毕敬。万老爷年高岁老,而且几房夫人难免厚此薄彼,不免冷落了三房。三夫人飞燕却是正值青春,孤灯寂寞便与家丁立升有了事情。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被老爷发现,老爷气急败坏让人把立升吊了起来打,让高伯把飞燕投入地牢等待发落。
高伯念着三夫人飞燕平时对他的好,拖着一只跛脚来回给飞燕探听着动静。
“高伯,你放我上去,我去求求老爷,放我们一条生路”飞燕苦苦地哀求着。“这种事,老爷怎么可能原谅你们啊”!高伯摆摆手说。“那怎么办呢?我不想死,不能连累立升一起死啊!”高伯可怜地看着飞燕,平时三夫人对他的好又一件一件想了起来。高伯一只脚跛了,老爷想把他赶出去,是三夫人在老爷面前求情留下来的,像高伯这样赶出万家只有死路一条,平时三夫人还时常地照顾高伯。
高伯想到这里心一横对飞燕说:“三夫人,我救你们出去!”“什么?”飞燕用疑惑还略微有些期盼的眼神看着高伯。高伯说:“一会我想办法放你们走,你们一起远走高飞吧”“有什么办法?”飞燕问道。“我自有办法”高伯自信地说。“那你呢,高伯?”飞燕问道。“我就这一把老骨头了,听凭老爷死活了”。“不行,不行”飞燕急声叫道。“三夫人,你就听我的吧,一命换两命我也值了”高伯说着又压低声音说:“一会我先救立升,然后让他带你走”。飞燕用感激忐忑的眼神看着高伯轻轻嗯了一声,眉心间那颗红痣似乎也有了精神。
高伯跛着脚来到吊着立升的马圈,那里一个家丁看着他,夜已经深了家丁斜靠着柱子昏昏沉沉地打着盹。立升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吊着。高伯对那个人说:“你先找地方眯会,我替你们看会”“那我先睡会去”都是老东旧伙的那人没怀疑起身走了。高伯赶紧把立升放了下来,立升已经伤的站不稳了。“我放你们走,飞燕在地牢里,赶紧!”高伯急切的对立升说。“怎么走”立升哆嗦着抖落身上的绳子边颤抖着问“后院有个暗道,直通墙外的官道”高伯边帮着立升解着绳子边急切说“要快,你要坚持住,快”!
“高伯,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暗道旁边飞燕和立升异口同声地说。“快走吧,再耽误谁都走不了”“高伯,你的恩情三生三世我们也报答不完”扑通飞燕和立升给高伯跪下说。“走吧,要不来不及了”高伯催促道。飞燕和立升含泪看了看高伯扭头钻入了地道。
夜更深了,星稀虫鸣,一地的雾水打了下来,万老爷的后院枣树下高伯把刚才捆立升的绳子做了个套搭在了树杈上面,呼啦啦地惊起了几只老鸹icon扑棱棱地叫着,东方的天鱼肚白慢慢露出来了。
千年的夜又降临了,五彩缤纷的灯光点亮了都市的美丽。高楼的外车水马龙,楼下小区的花园里一个跛脚老人正用力牵着发情的狗狗,不远处就是一个强壮的公狗。任凭狗狗怎样打滚摇尾哀求老人,老人依旧跛着脚往回拽着狗狗。
“飞燕,我不想让你生小狗,我老了伺候不动了”跛脚老人对着狗狗说,狗狗似乎听懂了,用着安慰略带不舍的眼神看着老人,眉间的一束红毛抖了抖,跟着老人往回走……
生生代代,几世恩情。我曾是狗,狗亦曾人。岁月轮回,随笔一首。
静心如水,而今夜,孤旅天涯情默。难写生生,潮涨落,往事已然不复。未系春华,几世错放,沧海千年怒。滚滚涛涌,凭添哀怨酸楚!
凡事皆与谁诉,此愁谁能解?离別無数 ,怎奈天涯 。由浪去,曾也紅尘同路,悔恨全抛 ,醉中酒蔚蓝,起拍吟赋。岁月轮回,月随轻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