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望江厂后,先住在单工宿舍,那想一住就是十年! 叶崇芳也先后搬家四次,先是从小龙坎搬到歌乐山的山洞,在那里我们的老大朱青出生了,他的小名叫小青(清),意思是小龙坎与清华的结合,姆妈说按朱家族谱应叫朱聿昌,当时由于急着要报户口,也就定名为朱青了。
63年9月开始我利用业余时间在业余学校兼职任课,当时的学生都是满腔热情的工人,他们充分利用业余时间自觉地积极学习各种文化和科技知识。我就在夜大四班先后教他们理论力学和材料力学这两门课。后来这个班由于受“文革”影响,坚持读了八年,最终取得了本科毕业文凭。
上面照片中有周天若、包云南、杨辉、王世泽、林红、陈永如、燕执中、钱多山,副校长刘烈仁和教务主任李大鹑老师以及班主任陈国忠等。还有一些人没有在照片中,如蒋淑英(毕业)、刘明华(肄业)等人,后来他们都成了厂内各项业务的骨干。
从63年开始我厂与冶金部的52研究所合作共同开发无镍铬炮钢工作,冶金科的工程师赖鹏昌跑前跑后,我们积极配合,但这个“704”钢最后可能由于工艺等问题而未能得到应用。(后来52所在90年又来我厂合作一次,未果。)
64年叶崇芳又从歌乐山搬到化龙桥,65年又从化龙桥搬到大坪七牌坊,这时候朱华出生了。好在有隆昌的亲戚们的照顾才渡过了这艰难的时期。
这是66年春节后叶崇芳带着朱华去看望他们一家时的合影。其中老俩口手中抱的就是朱青和朱华,中间是他们的养女,他俩的孙子就是叶崇芳的表弟谢清辉,孙媳妇就是原来与叶崇芳一个单位的张如莲。后排中间就是叶崇芳的亲姐姐叶德蓉和她的么儿江华炳。后排左边第一人是谢东培老中医和他的老伴钟发先的女儿。朱青小时候在隆昌住了不少的时间,多亏老俩口无微不至的关怀才使其健康地成长!这是朱青和他们全家的合影
66年文化大革命前,我厂在试制某海军速射炮时“炮尾”先后在江陵厂的靶场发生两次膛炸,还引起了警方的关注。当时设计所自动机室张祖安等人就来找我们,要求分析其原因。经磁力探伤即便未使用的该零件均在R处显示有微裂纹,进一步用贴片光弹性法和电测法证明该零件显示裂纹处应力集中系数达到9!在当时实验中曾费了很大的劲,还跑到两路口的建材所去,借用他们的卧式100吨试验机,设计所的罗光辉负责电测工作,还有童登友工程师等(徐铁生八级老师傅出了大力)。后经设计部门两次结构反复改进,应力集中系数才降到合理范围,并且再也没有发生问题了。
从此,我们密切配合设计部门积极开展失效分析,用实验力学的手段,解决了不少厂内外设计中的难题。如长安厂的小口径火炮的“节套”也是类似的问题,当时设计所的李永昌和长安厂一同志和我们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也是用贴片光弹性法(其贴片是圆柱面,故制备比较复杂。他俩在半坡上的小房子搞了很久。)促使其改进了应力集中状态。
这以后就是到了文化大革命的66年了,望江因受两派武斗的影响,工厂生产秩序完全被打乱了,单工宿舍也乱了套,我就搬到老理化室机械组的小资料室,每天晚间搭床睡觉,周应清就住在我对门的试样储藏室。这段时间大字报、小字报铺天盖地,望江的“金猴”也闹翻了天。连我这个小组长也被造反派夺了权。于是乘此时机,我便通过函调搜集了国内高校和科研单位有关实验力学的资料,学习了不少知识,也没有白白地浪费掉这段宝贵的时间。这时期理化室主任一职由于受文革影响,也像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先是周季明,后是高发山,最后又是杨先源 。
67年8月初武斗将达到高潮时我和叶崇芳先后坐火车和长江轮船分别带了朱华和朱青回到了杭州上刀茅巷。朱华那时才两岁多,我抱着他乘车,他就在我怀里啃苹果,把我一件新“的确良”衣服弄了好大一块迹印,好久都洗不脱。同车离开重庆而且一直照顾我们的就是设计所的张祖安和她爱人,工大的黄桂湖(他是早期的清华学长!),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后来他们在中途衡阳转车去了广东中山。朱华在姆妈那里一住就是八年!多亏同时有堂侄女连芳等的照应。朱青与他妈因是坐长江轮船先到的上海,于是朱青就留在上海我姐姐那里了,也是由于他们全家的照顾,直至两年后才由张如莲去上钢一厂探亲谢清辉后将他带回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