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数个晚上后,2018年的第一天,被我放肆的睡掉了二分之一。
我有个很差的坏习惯,手机上的东西堆积太多都想不起来删,2017年的那后半年,因为各种情况定的各个时间的闹钟,通通在新年的第一个早上,不知疲惫的挨个叫了我一遍,直到最后一个闹钟响起,我才抓起手机,一条条祝福的消息,告诉我,我24岁了。
昨天晚上,去看了芳华。剧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跌宕起伏,我却哭的没有了样子。下了八楼的电梯,还久久没有放下对芳华的思绪。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何小萍的悲伤,还是在哭刘峰的无奈,又或者,是他们那段逝去的青春。也许只是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或者是身边人的不易吧。
十点多的夜晚,没有很冷,我穿着粉色的长到膝盖的羽绒服,加快着步子,送走了一块的姑娘,一个人走在回去的大街上。路上两两的行人,牵着手聊着天慢悠悠的从我身边经过。
是啊,今晚,确实是约会的好日子。不知道楼下卖烧烤的大叔回家了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饿了。
2018年,是我的本命年,我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听说要穿一些红颜色的衣服,我打开衣柜,竟没有找到一件。灰色却占据了一大块的位置,原来,逝去的那几年,我是个地地道道的灰姑娘。
记得小的时候,就在幻想着自己的十八岁,幻想着自己的二十三四岁。不知道那时的自己,长成了什么样子,有着怎样的思想,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时间没有跟我们任何人打招呼,就匆匆将我们各自的十八岁活成了回忆。
我庆幸时光的温柔,幼时,觉得幸福是得到。是爸爸每次出门带回来的糖果,是妈妈亲手缝制的棉袄。虽然那会,大家都笑我穿的像个小胖子,可是,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他们不懂,我不在乎。
站在二十三岁的尾巴上,我明白了幸福,是给予。毕业的时候,我有一个很迫切的梦想。用跑着的速度去寻找一份工作,挣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然后,给爸爸买件衣服,给弟弟半个月的生活费。晚上在梦里,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直到现在,这个愿望也没有完整的实现。我是挣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可是,桶太浅,金太少。只够给爸爸交了一个月的电话费,给弟弟发了一个小小的红包,就囊中羞涩了。
爱文字的姑娘,都敏感。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细腻。跨年的那一刻钟,收到了我十八岁的青春里的姑娘发来的一长串的祝福的话语。她说她不会表达,一千多字的问候,写的前言不搭后语。而我却读的泣不成声。好像大半年没有哭过的自己,就在此时,卸下了所有的心防。
大二那年,写过一点不成样子的诗歌。"当枯萎的叶子,碰碎在了脚底,你是否正在提起笔,为我写着一封信。"
我一直很想,在这个很少有人愿意静下心的时代里,收到一封写给自己的信,2018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这个愿望实现了。谢谢你,我亲爱的姑娘,愿新的时光善待你。真希望三十号的那个晚上,我们可以在街上走的久一点,久到远方的那个三年未见的姑娘,来的及赶回来。
以往,所有的文字都是在晚上写的。今天,第一次在一个大中午,写下了这么多的废话,如果有人愿意读下去,那我一定像个开心的小猫一样,乐呵一整天。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舍得为你的情绪付出时间,有一个,我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