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味道

        你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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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躲在你长长的影子下乘凉;我曾缩进你的衣襟里取暖;我曾被你短短的胡茬扎的满地乱爬;我曾骑在你的脖子上大声地向邻家小孩炫耀……我的童年因为有了你,连呼吸的每一分空气都充满笑意。

      你身上总有爱的味道。总有那么几个清晨,你笨拙地将它扎进我的发辫,看着我蹦蹦跳跳地上学;有那么几次,你将它融进清香的茶水,暖暖地送入我的胃里,芳香不已;有那么几次,你将它藏进我的衣服里,伴着痒痒的暖意,让我偷偷欢喜;有那么几次,你将它揉进我的太阳穴,那样舒适的感觉就流入我的心里,让我骤然清醒。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总有爱的味道,让人沉醉,更让人感动。

      你身上总有责任的味道。我总喜欢仰望你在药店里忙忙碌碌的身影,对病人认真的检查,也喜欢在你闲暇时掰开你的手掌,看你的手是否也想凯撒大帝的手一样有神奇的魔力,否则怎么会让别人称你“在世华佗”。我也喜欢看你在家中孝敬奶奶的模样:虔诚的熬着浓浓的药水,一口一口地喂奶奶服下,在奶奶咳嗽的时候,急切的跪在床边,一下一下地为她捋背;你还会在傍晚的时候,端来煮好的药水,让妈妈泡脚,,一边絮絮叨叨的解释它的功效……那时,我只是认真地描绘你的侧脸,熟记于心中,一并记住的,是你周身笼着的责任与你负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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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总有快乐的味道。再怎么痛苦的日子,也会被你烹调成美味佳肴:你受伤住院,却笑着安慰我和妈妈不要哭,旁若无人的大讲我小时候的糗事,让我哭笑不得;你总能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在某个角落准确无误地找到我,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对我讲我早就烂熟于心的笑话,但我还是会毫不客气的与你在大街上满脸鼻涕地大笑;偶尔我也会窝进你怀里,贪婪地呼吸快乐的味道,霸道地说:“你是我的骄傲!”然后又嘲笑你的头发没型,眼睛难看。

      记得我曾经夸你“古韵天成,一如青花瓷的味道。”却看见你慢慢低下头,握紧骨节分明的双手,再慢慢放开又握紧,笑意从眼角到眉梢,耳根缓缓泛红。你答道,“只是到了高老头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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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的父亲,让我告诉你:你在我心中永远不会变老,那一如青花、古韵天成的味道永在我心中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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