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无处可去,房间又太过闷热,我穿着裤衩在楼顶的躺椅上吹风。仰头就能看见月亮,蛐蛐在屋子四周此起彼伏的奏鸣,我不等茶凉,饮一口老酒,想着一二三四的人生和五七的爱情。五七,无期,没有六,肯定不顺。
一阵风吹过,我翘着腿,在家没敢点烟。有颗星偷窥着我的美色,我假装没看到,可是如果它是你,那么我肯定更风骚。我不知怎么讲,甚是无言。近日,约一老友无果,而我心切,似患病,夜夜难睡。而我房间的墙后面就是一片荒地,蛐蛐声每晚不停的叫着,这是最原始的音乐,而我所一直坚持的爱情也是最原始的。蛐蛐每晚都一直不停歇的叫到天明,可我竟也失眠到天亮,但是我们都没错。
突然想下场雨,打湿我肌肤的每一寸地方,让我无法睁眼也好,最好是构成条线从额头流到下巴,从脖子一直流到屁股,从膝盖流到脚趾,然后汇成一条河,最好可以代我流经你脚趾,可以代我看着你,看着就好。
突然想起卞之琳的名作,“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夜夜听虫鸣,呆望北窗,明月入梦,奈何我不睡,只饰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