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
14
大三上学期我通过一位学长的介绍，找到了一份兼职。具体工作是帮市内一些礼仪公司或者保安公司招聘兼职，按照工作内容结算50—100元每天，我则可以从中抽取10到20块钱，利润可观。
林果非常高兴，她说苏棣你终于办点正事了。
其实这个工作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很辛苦，几乎每天都要不停地招人，集合完毕再把他们带到工作地点，万一遇上挑剔的单位就很头疼。
有一次一家礼仪公司让我招5个兼职礼仪，要求女孩，1米65以上，形象好气质佳。除了第一个标准是确定的，其他两个纯属扯淡，很难界定。我好不容易凑够人数带过去，结果对方说其中有两个女孩不符合形象标准，只收三个。我只好耐心跟其他俩女孩道歉解释，最后贴了20块钱车费才算了事。辛辛苦苦才挣了不到40块钱，搞得一肚子气。
王旭一直称我为老鸨，到处宣扬我拐卖良家妇女。搞得班里的女生见到我眼神都怪怪的，有点退避三舍又有点暗送秋波。
老大的形容更为贴切，他说，你见过老鸨有男的吗？苏棣这顶多算个龟公。
那个时候我和林果花销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大学生的正常消费能力，我身负外债3000多，别无选择，干的特别卖力。通过各种渠道宣传招人，什么58，赶集，百姓网办了乱七八糟的一堆会员，上厕所拉个屎都尽量找公共卫生间，然后偷偷在墙上贴个小广告。
我建了好几个QQ群，一到晚上滴滴滴响个不停，王旭他们强烈要求我戴上耳机，说你他妈把宿舍搞得像情报中心。
刚开始还算顺利，那几个公司结款很及时。两个月挣了两三千块钱，我和林果又添了点，终于把外债还清，感觉一身轻松。
那天我带着林果去附近的一家西餐店吃了顿牛排套餐，她兴奋异常，端着果汁非要和我喝交杯酒。
我严肃地说，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她媚态百生，帅哥，陪姐姐喝一个嘛。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略带猥琐地说，等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喝。
林果继续风情万种，帅哥，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啊？
过了会，她又柔媚地向我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说，叫姐姐句好听的。
我想了会，肉麻地喊道，小果果...
她差点没把果汁喷我脸上。我猥琐地问她，是不是很甜？你也这样叫叫我呗，让我感受下。
林果轻咬了下嘴唇，说，小.......
但是她立马反应了过来，骂道，苏棣，你个流氓！
那个时候流氓苏棣还没有解开过林果的衣领，每次拥抱都是浅尝辄止，情到浓处她就轻轻把我推开。有几次看夜场电影，我以天色太晚为由意图将她骗到宾馆，都被她一眼识破，劈头盖脸一顿说教，我兴趣阑珊，只好乖乖地陪她回学校。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在学校篮球场附近的小树林，就是当初她跟高长青散步的那个地方，当时都十点多了，我看四下无人，欲火焚身色胆陡起，偷偷摸摸地把手插进了她的上衣顺着她光滑的肌肤兴奋地接近本垒，本来正哼哼唧唧的林果突然像触了电一样把我推开，说，你想干嘛？
我心说，请把嘛字去掉。嘴里念着，林果，我爱你，我爱你。一边发疯一样把她搂在怀里想要继续摸索。我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力气大的惊人，林果挣脱无望，突然猛的一低头，我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这娘们咬人一点都不含糊，我感觉胳膊像是被割了块肉，疼的直跳脚，她趁机挣脱我跑掉了。
过了会，她又折了回来，有点担心地问我，疼不疼？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给她展示那两排深深的牙印，说疼。
林果说，呸，活该你个流氓。
老大形容我那天回到宿舍的神态，说简直像一只交配失败的狒狒。
连方方个怂货都嘲笑我，苏哥，卫生间没人，要不你凑合解决一下呗，纸管够。
15
招兼职这个事情我做了小半年，由于合作的单位多，非常麻烦，就打算找一家大点的单位稳定招人，我也能省点事，多少挣点就得了，虽然我已经从魔兽职业玩家降级到娱乐玩家，但是还是想抽点时间打打竞技场的。
正好一家保安公司联系到我，说他们在东风路花园路新建的高档小区有一个驻点，每天稳定需要5名夜班保安，只要身高1米7以上长得不吓人就可以，想跟我合作一下，每天每人结算60。我心里一盘算，每天稳定5人，离得又很近，我只要选出来一二十个条件好点的男生，把他们排成3到4班就能轻松挣50块钱，此事可搞。
于是第二天我就去了保安公司的驻点考察了一番，跟那个姓田的队长简单沟通了下，确定是正规公司，就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工钱月结，假如有人值班期间不遵守纪律，保安公司有权扣除工资。
其实我也犹豫过，毕竟月结这个事情很难把握，我招的人大部分都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互相都不认识，月结工资很难让人信服，而且我又不可能天天盯着，中间万一出点什么差错，三方的关系很难协调。
但是想到一旦搞成以后轻松月额外稳定收入1000多，再想想上学期没钱时的窘迫情形，林果看到漂亮衣服恋恋不舍的神态，最终还是咬牙决定去做这件事情。
我召集了40多个相对来说熟悉一点的男生，单独拉了一个Q群，把保安公司的要求和纪律发成公告，确定下25人，排成5班，缺人不缺岗，如果有事可以找同学顶替。
这些人也都很需要钱，得知有稳定兼职并且还是夜班不耽误上课，都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工资日结月结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所谓了，只要能结就可以。
一切看起来都完美无缺，弄完这些我得意地给林果发了几张截图，对她说，以后哥养你啦。
但是我低估了事情的复杂性，刚弄一个月就翻了船。
5月份我记录实际参加兼职25天共125人次，保安公司应与我结算工资7500元，可等我到保安公司驻点实际结算的时候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我算的那么简单。
保安队的记录是120人次，应结算工资7200元，中间还有轻微违纪11人次，每人次扣除10元，严重脱岗9人次，每人次扣除60元，实际结算6550元，一下子少了将近1000。
田队长倒是装的挺大方，说，我个人再给你补50块钱凑个整数。
我看着田队长的秃头，气的发晕。这要是按正常班次结账我差不多得赔钱。
后来我复印了一份出勤记录，多方查证，终于弄清楚原来是工贸的几个男生有几次在值班期间脱岗去网吧上网，还有农大的5个人虚报出勤。
我毫不留情地把他们那几天的工资扣掉了，发工资的那天工贸的几个男生很不服气，死活不承认自己脱岗，当然我除了保安公司的出勤记录外确实也没有其他特别实在的证据，总不能说是谁谁谁告诉我的吧。
他们跟我纠结了一个多小时，越吵越厉害，气氛异常紧张，王旭都在后边悄悄捡起了一块砖头。好在是在我们学校，他们也不敢冲动，最终悻悻离去。
我回去以后把这几个人踢出Q群，删了好友，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不料没过几天就出了幺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