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决心写作,只需要把生活的片刻以及我所有的经历植于深深扎根于我的灵魂中的每个人物中,怕提起笔,不过是怕自己所有的私欲贪欲冷漠虚荣全都掸于笔尖,若有了爱人,写起东西也会碍手碍脚,怕被看穿自己刻薄的,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情,也许透支了太多情感的人,或许说,经历了天真幼稚的感情之后,在习惯失去之后,难免显得不懂得珍惜,也许是我在摸索中熟识了在情感中的张弛之道,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并不需要我刻意的告诉自己,我必须得怎么隐忍退让。毫无章法。我懂的男人却并不代表我工于心计,只是疲于经营。
如果我一提笔就想写自己,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唯我独尊的人,就单看这句话我提了多少个我,是我自己都不得不去厌恶,这让我反感自己。
二十二岁,路却没有比曾经走的更踏实,荒废的那几年,别人不提,心里也自知。此时此刻我像一个颓废的大叔,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的童年?我的少年?还是我这不知去向的青年?
我的童年里有我去世的奶奶,我写她写了有两三年,连她如何在村口张望我,每天心如刀割的盼望我我也写过,感觉到她将要离我而去,我泪水也哭干,等到她真的去的那天,我已经可以忍住泪水收放自如,只要不去想就不会再流泪,如果我再仔细想想,哪怕多一分,我也会泪如泉涌,就到这就忍住了。我爱她,无奈生死别离,无奈病痛将她折磨,她终究无法赶上我出落得亭亭玉立挎上如意郎君的胳膊提着礼物,再去她的老屋多看她一眼,去之她幸,去之她哀,去了也罢,流泪你也不能再回来。
有一天在梦里我梦见你抱着我,我呜呜的在你怀里委屈的哭了很久,我说什么你都不理我只是看着我抱着我。
我身边的所有人他们投射到我身上,成了一个我,我就这样走着一步是奶奶的影子,一步是爷爷的八字脚,一步是妈妈的驼背,眼里望着的全是爸爸的路。
我是个悲观者,会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最坏的结局,有天真的妈突然病倒了,我像已经准备了很久一样,井井有条的料理着一切,心里没有一点畏惧,甚至没有一点感觉,我的泪水早就在事发很久之前流干,畏惧过后就不再是畏惧,同样也不是勇敢,是麻木,也许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是勇敢,自认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像一块木头。我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是累。
愿麻木不仁也有点心如止水的从容。从今以后做一个叙事者,不再拼命的强调自己的感受,哪怕是,把自己投射到一个叫某某的女人或男人身上,他们可以有血有肉,不再历尽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