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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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在浙江瑞安湖岭镇,离开家乡外出读书工作20余年,但每每回来都能发现不同的人与事或者景,让我怎么都呆不够。以前回家更多会喜欢呆在瑞安城里,习惯了城市的便利,见同学,吃吃喝喝聊聊玩玩,美食和热情好客的同学亲戚似乎是我们这些在外漂泊的游子回乡的主旋律。这几年回家越来越喜欢住在小镇家里,爸爸就喜欢安静的小镇,那一切都在5分钟步行距离里的生活他已经习惯很难改变也不愿意改变。家后门是镇政府和幼儿园,每天妈妈听到早上孩子做早操的广播,下午放学家长特别是爷爷奶奶辈的人接孙辈的,她就无限遐想希望自己的孙子要是就在这里上幼儿园,她的人生就完美的感觉。再往后走就是山,通往上山的路边不少的坟,和很多庄稼和谐相处,大家也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没有丝毫害怕或胆小。前接水,后接山的傍山而居,晨起去菜场买菜,很多乡下老奶奶挑着自己种的菜来卖,既新鲜又便宜,还有很多是在外面比较少见到的,比如葛根,荔枝草,生地等。早上在田野山间找点野趣和田间的大爷大妈闲聊,午后睡个午觉,母亲起来织毛衣,父亲在网上打麻将或下棋,我看书,晚上早早睡觉。这对我来说是逃离喧嚣大城市一种很好的放松和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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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一般都喜欢爬镇政府后面的山,一出家门就能爬。这次打算去爬太平山,那也算小时候湖岭镇人民晨练的热门之地。

早上7点多,从湖岭阳光菜场往太平山走,经过的这条路这幅景色一直让我特别有感慨:学校,人家,公墓,教堂,寺庙,田野,小山在一起,从青春到暮年,不同信仰和谐共处,不同的当季蔬菜生长着,鸭子在水地里嘎嘎叫,里面有生命世界的跨度,有精神世界的广度,总是让我能对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的包容度心生敬畏。

湖岭太平山脚

因为新的瑞枫公路,太平山被劈成了两半,从这边过去,需要穿过瑞枫公路,然后上山有车行的大路还有台阶步道。一路上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很是幽静,只有一两个老人家也在往山顶慢悠悠闲逛。不用10分钟很快就到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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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山顶,是一小片竹林,还有几颗已经冒出来很高的竹笋,几颗桃树点缀在中间,顶上有一个坟还有种的一些蔬菜,我在石凳上稍作休息和调息。也可能因为爬山的气喘,能感觉到心跳。想闭个眼静坐调个息,山下面另一头有人办丧事,是乐队吹打班的乐声,四只狗狗嗷嗷叫的从寺庙齐刷刷跑上来看,真会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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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坐一会儿调息匀称,太阳有点大,有点热,打算去寺庙里看看。记忆中还是小学的时候跟着我妈来这里点灯上香过。山顶的太平寺已经很破旧,房顶都已有些脱落,感觉年久失修,院落里四条狗狗冲着我狂叫一番我也暂时没进去,下山的时候狗狗跟我和谐一些可以席地而睡了,打算进去庙里看看,进门处是烛台和香炉,院子里有口井,里面有两只悠闲的乌龟。见到破旧的庙更要去添点香火,交了香火钱,10块钱给了我5对蜡烛10支香,还有一对蜡烛一斤重,给20让她们不用找钱,还不肯,硬要给我。还是很分别告诉我点到哪里。老奶奶90多岁和她女儿住在这里,几十年来一直守着这个寺,看她腿脚灵便,念经口齿清晰,在念诵三官经。虔诚之心让破旧的寺庙也不失宁静和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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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看日本的电影《小森林》时,让我特别能联想到湖岭,受电影刺激我还专门赶在亲戚家收割稻子的时间回家感受割稻子的感觉。多么向往有一天我也能放弃城市的一切回到乡野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感受生活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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