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梦到了高中時期的老师,梦里我抱着他嚎啕大哭,梦醒时回想,我与这位老师并没有太多交集,相别校园已然遥遥十年。彼时情景破费思量。
直到方才在抖音视频上见到一位如我梦时模样的姑娘,连续加了两个月的班,终于等到一天下午能够早点回家,满心欢喜的要为爱人做一顿晚餐,却因为拥堵的晚高峰被滞留在了立交桥上,工作的疲惫,对家人的亏欠,满心希冀的一点补偿,都因为在回归途上的迷路这最后一根稻草的压下,心防全线崩溃。
不止是我与这位陌生的姑娘。如果我们时常关注资讯,这两年总是会见到类似深夜里一个中年人泣不成声被夜巡的警察救助的报道。著名主持人窦文涛也曾在他的节目《圆桌派》中提到有一次他在宾馆里找不到手纸绝望的嚎啕大哭,在此之前是被接连不断加班、忙碌和通告的挤压让他在最后这小小的一点挫折的面前失控。
这场痛哭是成年人的崩溃,著名心理学家阿弗雷德·阿德勒先生曾在他的著作《自卑与超越》里提到过“因为在人面对逆境和压力的时候总会为自己找的合理的解释,已完成自我与环境的自洽”这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机制总用失效的时候,当一个个曾今宽慰我们砥砺前行的理由失落,理智真的被逼到了角落的时候,那我们剩下的只剩下痛哭。
写到这里大概理清了我那场梦的由来,人近而立之年无数次的挫败,无数次的振作,不断在自我否定和从新认识自我里挣扎。直到如今方才否极泰来,一个个正确的选择走来、一点点好好运气不断加持,生活仿佛从新然起了希望。职业和人生仿佛都在从新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却发现自己已然不复少勇,有心无力,顺风顺水的机会明明就在手里却眼看着要溜走一样。努着往前追越追越远真的很痛苦,就像是在渡劫。
所以有了那场大哭的梦,那是自己面对青春初起时那段最美回忆深深的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