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尾声,我在朋友的茶室听到你的消息,其实这个消息也仅仅是你的名字而已,那几个字音划过深秋夜晚的空气中,茶香凝固在一种萧条的闷热感,我右手端起的茶海在斟茶的半空中停顿了0. 01秒,但心脏的跳动停止足足3秒。我一杯接一杯,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酒,老白茶一点味道都没有,眼睛流转着一丝丝的酸涩。
前些天我一直在想起一些关于我们过去清晰的或模糊的故事,有些彻底过去了的情绪,还有些彻底过不去的叹息,在我30岁的边缘像一部纪录片平淡地叙述着。是爱情么?我很忌讳爱情,一切关于爱情的认知都是一种自我假想,一个个体的缺失需要从另一个个体里找到替补和填充,相互利用,和谐共处的是良心交易,破败不堪的叫买卖不公。我不喜欢这种惦记的感觉,特别像一个丧气的失败者,悼念自己的失去。
想象你过得很好,比以前快乐,比拥有我或失去我时更快乐些。我感到欣慰,也确实有惆怅,假如我曾经是你的戒不掉的毒瘾,我希望永远都是,也希望我从来不是。回来的路上我一路哼唱着陈升的“风筝”,要尽量显得轻快来控制一种莫名的悲伤,实在不愿意为一种死去的情感而萌发要唤醒它的欲望,我要竭力去掐死我们幸存的一点回忆,像掐死怀中的襁褓。这样会比较简单,一切求之不得都特别单纯,云里雾里的失真才会给人最浪漫最大的想象空间,你还爱着我,深深的爱着,或者你已经忘了我,彻底的。谁知道呢,哪一种可能重要吗,因为不可能的事情早已在我们之间生根发芽。
这样多好,朝思暮想而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