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云胡不喜原创,文中图片转自韩国插画师수연재수연재。
对猫的喜爱,我有一个神奇的开始。大概四、五岁的样子,远离父母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外婆家有只猫咪,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样子,只记得自从它来了以后,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是一件大事情。因为那只猫咪老想跳到床上,我害怕它,看到它来就用被子蒙住头哇哇大叫,然后舅舅就会跑来把它赶走,但是它总能瞅空子再跳上来,它跳上来我又大喊,如此,成了每晚必定五次三番上演的戏码。
然而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无比真实清晰,梦里那只猫来找我,我和它在一起玩的很开心。第二天早上一睁眼睛我就爬起来去找那只猫,一夜之间,从看到它哇哇大叫一下子过渡到直接抱着它玩,也不知道我的外婆和舅舅们有没有觉得很纳罕。反正从此以后,我仿佛中了猫的符咒,不能不爱它们。每次旅游出去,随身携带的牛肉干多数是进了偶遇的猫肚子。
后来从外婆家回到父母身边,家里几乎也没有断了猫。那个时候猫咪自由的很,想在家就在家,想出去就跑出去玩,虽然好吃好喝好伺候,但是还是离家出走了几只猫咪。猫咪不回家弄得我老妈很伤心,每次猫咪不回家,她就说再也不养猫了,但是熬不过半年,我家就又会有猫。如果你问为什么不把猫咪关在家里不让它出去,第一,几十年前的养猫理念不同;第二环境不同,那时候的猫咪野性十足,如果强留在家里不让出去,简直就像要了它的命。曾经试过关在家里不让出去,叫的那叫一个惨,几个小时不消停,还有那决绝的眼神,彷佛说不自由毋宁死,唉,外面一定有别的猫在等它吧。对于彼此,我们可能都是阶段性的做个伴。
再后来我又回到外婆身边,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身边没有了它们,我没啥特别感觉,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不知道少了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把手放进一窝刚满月的小猫崽中间,其中有一只喵喵叫着抱着我的手就爬到胳膊上,然后抱着胳膊不放,那会儿我易伤感(=易没事儿找事儿)的内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充盈了。我把那个小家伙轻轻拽下来,看着它那丑不拉叽的脸,一分钟以后我决定收养它。它是真正意义上我在上海养的第一只猫。我很宝贝的养着它,不让出去,定时洗澡,买罐头,买猫薄荷,买玩具,买一切我觉得它喜欢的东西,而它则为我闯一切可闯的祸,直到有一天它还是找了个机会不告而别了。
后来又陆续养过几只猫,各个性格鲜明,绝不会一模一样。自己跑到家里赖着不走的小黑,朋友没法再养的暹罗小王子,串门串到主人主动割爱的老白,以及后来它养的那几只小白,最后是一位爷叔专门给留的一直银渐层小调皮………我甚至不用看,只听叫声和跑起来的动静就能分出是哪一只。我喜欢猫,可能是因为我喜欢它们的傲娇。喜欢你的时候就贴着你,不喜欢的时候自己呆着,率性的不行,有时多少有点没良心,但是真的架不住人家就是长得萌,所以怎样都可以吧。
其实与其说我爱它们的随性,不如说我更爱它们的独立。不需要你每天拉着它们出去溜圈,不需要你多此一举的呵护惦记,它们自得其乐的法子可多了,是不是带你一起玩还要另当别论。这样一来,大家都没有负担,它忙它的,我知道它自己可以玩的很开心,我忙我的,它也知道我不会扔下它不管,时不时还需要它来安抚我。一种舒服的共处模式,有点象动物和人之间的一碗水距离。各有空间,彼此依偎,相看两不厌。说猫及人,如果人和人相处如果也能这么简单该有多好呢。